又因着两国将领多,心思杂,吃吃喝喝歌舞助兴不能免的。
所以哪怕是上面人没什么兴致,也要给下面的将领谋士们一个或攀附或结交的机会。
夜色沉下来,廊桥上的宫灯烛火被一盏一盏地点燃了,影影绰绰。
吴宫修得精巧华丽,灯火掩映下,也能看见宫殿上高高翘起的檐角,金漆雕龙的梁柱,喧闹的人声混着歌乐声响彻在大殿上。
两国带来的宫人虽少,却也将这场宴布置的很是规矩体统。
恢弘大殿上,两国太子分居左右上席。
秦国十多年来比郑国略微势强,且郑国太子只是外派带兵,不比秦刈,秦王年迈多病,秦刈已经掌了朝堂实权。
故太子刈居左而坐,太子纬居右而坐。
秦郑两国在吴地的重要官员和将领谋士都被请来参宴。
乐声响起。
旁坐的歌女们半遮着面,唱着吴地的小调,嗓音低婉,乐师们低弹奏器乐。
而中央的舞姬们水袖一甩,盈盈后仰,腰肢柔软。
这些歌舞伶人有的是吴宫原有的,还有一些则是从吴都长平“请”
来的。
大殿上的歌舞带着南边的婉约柔美,倒让这些北地的蛮子们看得颇有兴致,不少人酒醉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迷蒙欲色。
温云裳跪坐在太子刈身侧,面容平静,心底却难免有几分国破人散,世道纷乱的悲凉。
她实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为着羞辱她吗?让她知道自己和大殿中央的歌女舞姬们没甚区别吗?
她并不吭声,只低头在太子刈身旁为他斟酒。
秦刈其实也对下面的歌舞无甚兴趣。
温姬倒酒时,宽大的衣袖滑过他的手背,秦刈闻到了烈酒的香味,还有温姬身上氤氲的羌莆香气。
他本意是想让温姬参宴看看热闹的,不然整日呆在屋子里,怪不得温姬身子那么弱容易生病。
可今夜温姬穿了一身红色吴服,衬得眉眼如画,容色潋滟。
殿里除了舞姬伶人还有太子纬的两个姬妾,剩下的都是一群男人。
他又想让温姬回去了,免得有人惦记他的小姬妾。
哪怕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觊觎,可秦刈也不喜欢他们的眼睛盯到温姬身上。
右坐着的郑国太子是向来把姬妾当作玩意儿的,肆无忌惮地亲密调情。
秦刈看多了,今日却不自在起来。
他假意不胜酒力,以手撑额斜瞥了温姬一眼,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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