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乐,哥哥。”
这是她唯一能为陆宴之准备的惊喜了。
她想要浮生花为他治好眼睛,但那东西还得从燃霄手里拿到。
“谢谢。”
陆宴之淡淡地回应她。
他坐在窗口,脊背笔直,银发如瀑,双手垂放在膝上,认真听着隔壁房间里的曲子,一双漂亮的凤眸一瞬不瞬地“”
着面前的空气。
阮轻盯着他了一会,没多久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陆宴之已经不见了。
香炉里,还残留着烧了一半的迷香。
阮轻“”
他一个人不可能逃得出星照门难道是下午来唱曲的人有端倪
当天夜里,她一路追到淮河河岸,才将他抓回来了。
阮轻抓着陆宴之的衣襟,将他抵在树下,怒道“为什么要逃”
“燃霄说了,会为我治好眼睛,”
陆宴之惨笑着说,“我想要眼睛。”
“我不准”
阮轻喘着气,瞪着他说,“就算你喜欢燃霄,我也不准”
陆宴之垂着脸,轻声一笑,“轻儿,你这样未免也太霸道了。”
“陆宴之,”
阮轻气得磨牙,一字字缓缓说,“只要我活着,我就能一直护着你,我甚至可以将你送到三千年后,天下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大不了继续跟北海打我不在乎”
“我在乎”
陆宴之睫毛微颤,轻声说,“轻儿,把我送走吧,就像当初我把你送到东海一样”
“我不会做出让自己后
悔的决定,陆宴之,”
阮轻气得发抖,恨不得扳开他脑壳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会像你一样,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忏悔,终生活在悔恨之中,我也从未想过放弃你,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陆宴之嘴角牵了一下,揉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这样子,对云荆不公平”
阮轻怔怔地着他,垂下眼睑,张了张唇,低声说“我问心无愧,自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
当哥哥而已。
“可我问心有愧,”
陆宴之迅速打断她,漂亮的凤眸仿佛在审视她,弯了弯唇,带着自暴自弃的笑容,“我肖想你,我不知羞耻,你每次来给我换药,知道我心里想着是什么吗”
“别说,”
阮轻避开他的“目光”
,呼吸急促,低声说,“别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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