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洛伦和苏里埃尔聊了半个多小时,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回去工作了。
苏里埃尔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就合上了笔记本。
稳住了弗洛拉,接下来就应该进入下一步了。
第二周,苏里埃尔在某个慈善晚宴上见到了克丽斯腾。
照理来说,她俩又是校友又是同专业的,没道理连见个面都绕那么多弯。
但克丽斯腾大概是觉得跟自己人以外的人社交都很麻烦,所以干脆就把她和苏里埃尔的会面直接放在别人的慈善晚宴上了。
克丽斯腾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碰见塞雷娅和缪尔赛思那样的朋友,这种古怪的性格全靠别人包容她才能相处……
完全没想起来自己也差不多的苏里埃尔在心里嘀咕,随后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支无酒精香槟,向克丽斯腾的方向走去。
慈善晚宴的开场一般是主办方的演讲,然后是致谢和公开捐款。
这和两人无关,因为苏里埃尔已经穷到需要被捐款的程度了,而克丽斯腾——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莱特女士总是喜欢待在聚会中最僻静的地方。
“咱们是直入主题,还是来点社交辞令?”
苏里埃尔问道。
克丽斯腾说:“你很赶时间?”
苏里埃尔走到克丽斯腾身边,小声说道:“你的左前方,那个穿着时代定制晚礼服的菲林女人,是最近五年的维多利亚新移民,正是有钱,而且对投资抱有很大乐观和盲目自信的时候。
你知道我的……这种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和人聊几句。”
克丽斯腾淡定喝了一口果汁,说:“很有你的风格。”
“你当初真应该去学金融的,物理这个枯燥的专业实在浪费了你的才能。”
苏里埃尔痛心道:“若是学了金融,我就得给资本家打工了!
要让我着每天几亿的钱从我手中流过,而我只能拿其中小小的一点点,我会悲痛欲绝,抑郁而死的。”
克丽斯腾:“……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苏里埃尔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我过你写的一篇论文,关于阻隔层内表面的建模和估算,以及通过雷达阵列测算的阻隔层密度以及成份的猜测……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做下去,然而在它发表出来的隔天,你就把它卖给了沙滩伞。”
苏里埃尔说:“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卖给你啊。”
克丽斯腾没有管她说的这些俏皮话,而是说:“我以前对你很好奇,了几篇你写的论文之后,我发现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极其相似。”
苏里埃尔这下不说话了,光顾着喝饮料。
“这个世界上的人抬头天空,和我见的永远不是一个模样。”
克丽斯腾说,“就连塞雷娅都不太理解我的执着,但我觉得你可以。”
姐姐,你这话说的有点沉重了。
“虽然你对真理的态度十分轻浮,还是个不得了的骗子。”
克丽斯腾说,“希望你能晚点进监狱,最好是在我死了之后再进去,不然我会伤心的。”
苏里埃尔:“……”
你是会说话的。
“你想跟我合作?”
苏里埃尔明知故问,“我对医药不感兴趣。”
“别再装疯卖傻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而且对此非常感兴趣,否则你不会来。”
“你说的没错。”
苏里埃尔将空酒杯放在一边的绒布桌面上,“但是克丽斯腾,你疯狂地探索这个世界是为了真理,而我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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