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管家后,东院的消息就没那么灵通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下面的知道了,也不会报到王氏跟前,不过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还是二房的家事,眼下有什么比王氏的胎更重要呢?
石榴长话短说。
“不可能!
她昨日还来找我说话,那时还好好的!”
昨天朱四大喜,迎娣伤心,又怕在二房哭被人看见报给二太太听,便出来找念娣娣诉苦。
念娣紧紧捏着石榴的手,呆呆的看着前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从小便和迎娣在一起吃一起睡,爹娘不爱,祖母偏心,两人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心像是被人拿刀子剜了一块儿,痛极。
“姐姐先别伤心,阿嬷不在府里了,爹娘又是那般,我刚进府半年,东院的人都不一定认得齐,还要靠姐姐去打听。”
石榴进府后,打定主意猫着做人,不愿王氏注意到她,省得日后没生出儿子自己第一个吃挂落,要么在小厨房,要么在自己屋子里,不大与人打交道,众人都觉得她是个内向的。
姐妹两人分头行动。
石榴今日本是请了假,也不用当差,回房拿了自己的私房就往府里的东北角门去。
显国公府的东北角门是个腌臜地儿,是专门留给府里下人生病或者死了抬出的地儿,一般人不愿到那去。
守这个门的是一家人姓赵的,从门房到守门的小厮都是这一家包圆了的,因为没甚油水,旁人也懒得同这一家子争,故此差事几十年了都是这家人在当。
赵婆子同石阿嬷是同一批进府的,后来两人又都是干的守门差事,两个老姐妹这些年感情一直不错。
石榴过去时他们一家人正在倒座房里吃饭。
“五姐儿,你怎么过来了?”
赵婆子不免惊讶。
赵婆子有时闲了会去找石阿嬷吃两杯酒,认得石榴和石小弟。
“赵婆婆,我有事想问您,可否打搅您一会子。”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
说罢搁下碗筷,引她去了自己睡觉的屋子。
“赵婆婆,今天您这有没有抬出去的?”
赵婆子虽疑惑,但还是答了,“早晨天不亮有一个丫头被抬出去的,怎么,是你认识的?”
听到和被证实是两码事,石榴以为自己是哭不出来的,可当听到赵婆子说出来后,眼眶已经红了。
“赵婆婆,您可亲眼看到那尸体了?我四姐姐她……”
石榴哽咽着说不流畅,赵婆子脸色一沉,“早晨是我两个孙子在守门,我未曾亲眼见过,我去叫他们来。”
赵甲和赵乙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憨厚,进来看到石榴脸都红了。
他们做这样的差事,少有女子愿意亲近他们,甭论内院的丫头,况又是这般好看的,两人紧张得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今早抬出去的两个你们可看到了?都一一说来,半点都不能漏过。”
兄弟二人依言说来。
赵甲道:“今日抬出去的是个女子,裹着草席,脸上蒙了黑布,看不清模样,抬出来的人是二房的,说是得了急症去的,我们也没敢多问。”
做这个差事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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