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曹昭华出手如此大方,原来竟是盗取的皇后娘娘和大公主的珍宝啊”
“宫里竟然出了个这样大的贼人”
而江采薇口中所说的那些稳婆和太医也先后跪在了嘉元帝的面前,颤抖着的请安,“皇上。”
嘉元帝声如寒雪,眸光如霜,“说,当年皇后生产到底是何情况”
“回回禀皇上的话,当年皇后娘娘孕中身子一直都很是康健,皇后娘娘也都在精心的将养着,足月生产必然不会吃力,更不会出现胎儿胎位不正导致难产的情况。”
“皇后娘娘还未生产之时下身已经有了大出血的趋势,若非皇后娘娘当机立断,怕是连七皇子的性命也保不住了,而后微臣替娘娘诊脉,分明是从娘娘的脉象中查到了娘娘的身体在孕中摄有大量的红花和麝香。”
“这红花和麝香均是有着活血通络的作用,若女子在孕期早期沾染,势必会小产,若在孕期后期,胎儿足月之时使用,便会导致血崩之势,轻者母体受损,重者一尸两命。”
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当年的场景,便是时隔多年,现在想来却还不由得胆战心惊,当年人人都只知道谢娴音是为了给皇上诞下嫡子而不惜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保大不保小,可实则只有谢娴音和太医的心中清楚,流了那样多的血,根本不可能救回来了,唯有奋力一搏,尚可以替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博出来一条生路。
“为何当时不说”
谢姝音震惊的听着地上的稳婆和太医们的回答,忍不住含着热泪的质问道。
地上跪着的太医和稳婆惶恐的回答,“回娘娘的话。”
“宫中生活一向是诸多禁忌,何况又是宫廷秘闻,牵扯到一国之后,小人们身为奴才,是管不得这些事情的,更不敢随便去管,只知道闭口做事而不敢随便多言,否则稍一不慎便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还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宁晚秋目光沉了几分,一旁的齐正喜更是听得莫名的紧张,白淑媛蹙着眉冷眸目光在江采薇和高长乐之间打量,总觉得今日的事情出现的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而江采薇着地上的曹淑影的眼神中,只有恨。
众人心中各自揣着心思揣测,可最关键的决定权还是在上首的嘉元帝高闵怀的手中,可不想,嘉元帝竟没有像意料之中的那般厉声斥责曹淑影,反倒是低低的笑了出来,“呵呵。”
高闵怀刀削一般的唇角微微的抿着,这低低的笑声却是要比厉声怒吼更让人觉得背后生寒,头皮发麻。
“好。”
“很好。”
“曹淑影,你做的很好”
笑声戛然而止,嘉元帝怒火中烧的将手旁的青玉茶盏摔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就这般溅在了曹淑影的裙摆,连带着那茶盏的碎片和被浸泡开来的茶叶,惊的众人心中一悸,高闵怀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起身,狠狠的踹在了曹淑影的肩膀上,“曹淑影,你做的真好。”
“朕顾念你疼惜长乐,对皇后忠诚,一再对你宽恕宠,结果躺在朕的枕边人竟是你这般的蛇蝎”
“毒妇”
嘉元帝的声声斥责如针一般狠狠的刺入曹淑影的心口,疼的曹淑影喘不过气来,蓄满泪水的双眸中更满是惶恐和害怕,曹淑影拼命的摇着头,“不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臣妾的确是起了贪念,想要在长乐这里弄些银子,只是因为臣妾家境贫寒,一时之间拮据才心生了歹念,但臣妾没有想要放火烧死长乐,更没想过那害死皇后娘娘。”
“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皇上,您相信臣妾一次吧,臣妾真的没有。”
江采薇含泪恨恨的咬着牙,“皇上,这是当年臣妾趁乱偷偷藏起来的那枚曹昭华送给皇后娘娘的香囊,这里面的东西臣妾并未动过,太医在此,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让太医检验,还有这香囊上面的花纹,曹昭华您不会不认得吧”
曹淑影门第出身不高,没读过多少,学过多少礼,可却是有着一手的好绣工,早些年为了讨好阖宫嫔妃和嘉元帝,也送出去不少的绣品花样,江采薇手中的拿着的那枚香囊,绣工很精致,做工也很谨慎,可那布料和花样选的却很是有一股小家子气,那熟悉的绣工针法更是一眼便让人瞧出来了特色,除了宫里的曹昭华,剩下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般了。
或许是缺什么便会让却迫切的想要什么吧。
有人缺,便很希望旁人能自己。
有人缺钱,便很希望将旁人的钱都便成了自己的钱。
曹淑影就是这种人。
那香囊被江采薇丢在曹淑影的面前,更让曹淑影脸色惨白,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臣妾臣妾”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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