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背对着他,可她那双总散不开三分委屈七分愁雾气蒙蒙的水杏眼,不禁浮现于少年脑海。
少年的喉结在喉头滚动两番,很不自在。
连祁:“……我同你说那么些话,你怎么就记着这个了?”
曹肆月:“因世子说得在理故而记得。”
连祁:“好,那你也记着那劳什子靖安伯府不行。
满眼子攀附。
不管你今日因什么去那府上,我领的是探靖安伯病的旨意,靖安伯没见着,乌拉拉七大姑八大姨倒见完,最数那李夫人,竟好意思问我军中有没有缺给她儿。”
曹肆月:“李夫人待肆月极好,若世子能帮上忙,肆月感激不尽。
但世子既说不喜攀附……
侯府不过几步路了,肆月这便下马,今日劳烦世子送我一程。”
他说得分明是靖安伯府攀附,曹肆月这听的是什么话?
然没待他回,少女一个翻身跳下马。
她实在娇弱,马稳稳停着,她跳下去都踉跄一下,但转过身来,朝他俯屈身行礼却做得无可挑剔。
曹肆月:“肆月恭送世子。”
一句“恭送”
出口,连祁的确无甚再有多留之意。
缰绳上下一甩,被强拽住在原地停了半天的踏雪乌骓早已不耐,马蹄子飞也似地便跑了起来。
扬起阵风。
不光卷起雪粒子刮人脸上冻得慌,更直接将曹肆月斗篷吹掀开了。
曹肆月直起身来,手缩进袖中,朝长平侯府的方向走去,可斗篷的帽子却再没戴上。
她一是不想旁人从她紧攥的手中瞧出什么异样,二是容或只有借由冷风一直吹醒她的头脑,才能忍住不回头去看一眼马跑开的方向。
可“嗒、嗒”
,不知怎么,马蹄声又在曹肆月耳边响起来,让人几乎以为是梦境。
她差点又要学着梦中的方法一样,去捂耳,她脚踩在实地上,总不至于再摔着。
先遮住耳朵却不是她的手,而是厚实的毛绒——
帽子被扣回曹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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