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声,“她过生日,你不是想出了那么好彩头的东西吗?我叫你送,你就想不出来了?”
萧琅刚想说“那也送你个玉环”
,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还好收得快,这话要是说出口,今晚他大概真的没地儿睡觉了。
他绞尽脑汁,一连说了好几样东西,见她总摇头,心里急,哄着道:“春儿,好春儿,让我先疼你,疼完了,我再仔细想,一定让你满意……”
“不行!”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萧琅没辙了,只得使劲再想,又说了几样,还是被她嫌弃得不行,正绝望之时,忽然灵光一闪,只觉眼前一片光明,立刻附到她耳边,“春儿,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一辈子的。
这样你可满意?”
绣春方才不过是故意刁难他,见他急,逗个乐而已,没想到他竟绕到了这上头,一怔,看向他,见他说完话,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神情认真,眼眸中满是柔情,心里一暖,看了眼这间被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的屋子,忽然有些后悔起来了。
她心一软,眉眼便也跟着柔了下去,伸臂搭上了他脖子,将自己靠了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落入萧琅耳中,顿时浑身松快,反抱住了她,低声道:“咱们回房吧。”
说罢替她穿回方才被他剥得七零八落的衣衫。
绣春这才觉察,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自己的身体,瞟了眼,见果然不复片刻前的急吼吼一派雄风,有些蔫头蔫脑相,想笑,又不敢,极力忍着。
萧琅低头理了下自己衣衫,抬头,瞥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伸手过来拧了下她耳朵,语重心长地批她:“瞧见了没,它是被你吓成了这样的。
下回要是再来几次,我怕真的要吃不消了。”
绣春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吃吃地笑了半晌,最后凑到他耳边,轻轻舔咬他耳垂,听他出战栗般的轻微嘶声,这才柔柔地道:“这里硬硬的,怪不舒服的……咱们还是回房吧,我跟你好好赔罪……”
萧琅领悟了过来,浑身止不住地轻飘,看了眼方才被她又弄乱的书架,咳了声,“那我的书……”
绣春一笑,“随你自己啦。”
夜深人静,这小夫妻俩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地出了禊赏堂,牵手往卧房去。
回了屋,把门一闩,也不消绣春在床上赔几多的罪,立时便天雷勾出了地火般,俩人缠到了一处,一直厮磨到了四更多,从床上转战逍遥椅,从椅上滚至梳妆台,再从梳妆台回到床上,处处留了艳渍丽泽,直到腰直不起来,腿软得打颤儿,绣春连出的娇啼都没一声好了,筋疲力尽,两人最后这才消停了下来,双双交股而眠。
未几,刚入睡的萧琅,忽然被一阵急促拍门声惊醒,睁开眼,觉到身侧的绣春还沉沉入眠,自己披衣下榻,执灯去开门,见是值夜婆子,道:“殿下,方才外头来传话,说有北庭来的信使,十万火急,人就在外头等着了。”
萧琅略一凝神,立刻道:“说我马上去见。”
说完转身入内,拿了衣衫迅穿了起来。
刚睡着没多久的绣春也被这一阵动静惊醒了,揉了下惺忪的眼,实在是没力气爬起来,隔着锦帐,含糊问道:“怎么了?”
萧琅已经穿戴妥当,掀开帐子,替她拉高了被,安抚地拍了下她脸,“没事,北庭有信报过来。
我去瞧瞧,你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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