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母亲连重话都不曾跟我说过,那贱人竟然敢打我!
咱们休了她!”
“文馨,休要说胡话。”
老夫人缓缓开口,“这世家宗妇,向来没有休弃跟和离一说,那贱人就算是死,也得是陈家的鬼。”
“娘,难道女儿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陈文馨咬唇。
“怎会?”
老夫人给我拢了拢鬓间的发,“那贱妇才嫁过来,咱们现在动手还太早,你放心,娘迟早会给你出了这口气。”
宽慰了陈文馨,老夫人转向陈文远。
“我儿,银子的事该怎么办?那贱妇还诓骗文馨在欠条上按下手印,两日内便要一万两银子呢!”
“银子的事,孩儿会处理,今日那贱人回来,我定让我乖乖把钱掏出来,再不济我也有其他法子。”
“那就好,”
老夫人松了口气,又问,“你之前跟我说种在那贱人身上的什么东西,是不是该用用了?总得让那贱妇长长记性,她才晓得要听主人家的话。”
“母亲放心,孩儿知道。”
陈文远点头。
他本想着只要我一直乖顺,种在我身上的东西,就轻易不会使用。
可偏偏我竟不知好歹。
区区一个商女能够嫁到伯府做正妻,我该感恩戴德的。
可昨天我拂了陈文远的面子,今日又欺他的家人,是该给我一些苦头吃。
——
马车停在医馆前,我扶着杨嬷嬷的胳膊迈步下车。
我会选择这家医馆,是因为前世连摄政王府上都常来请医者去看诊。
听说摄政王萧予辰身患痼疾,身高八尺、面若夜叉。
因此又被称为冷面活阎罗,连他都对这家医馆满意,其实力可见一斑。
迈步进到医馆,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带着恶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恶意所在——
一个身穿锦缎的小丫鬟站在药柜前,正恶狠狠瞪着我。
看她装扮,就知道主人家门户不低。
前世,陈文远总说高门宗妇鼻孔里看人,怕我受委屈,所以送到府上的拜帖,都是老夫人带着陈文馨去。
因此,京都内的高门女眷们,我最多见过,认识的不多。
现在想来,陈文远哪里是怕我受委屈?
分明是觉得我丢人!
这丫鬟莫名其妙的恶意,也不知是跟陈家有什么牵扯?
眼中闪过冷意,我向着药柜前走去。
忽然——
心悸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
我瞬间面色煞白,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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