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应衬的是他将一半头梳上去,另一半披落下来,乌黑柔顺的云鬓及腰,辫间也绑着许多铃铛,右耳坠着银色针尖样耳饰,显得少年意气英姿勃。
他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伸着长腿也坐过来。
青年如此明媚清朗,可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戚韫笛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雄狮将学生踩在脚下的场景,恐惧感如同潮水霎那间将她迅淹没。
察觉到她的紧张,时戎愣愣地回头,却看见戚韫笛不动声色的往更远的方向挪了挪。
时戎手指紧紧攥着一株无辜的草皮,神色里满是别扭。
“戚韫笛?”
见戚韫笛不答,时戎又呼唤了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片刻后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时戎泄般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顺着下坡的方向顺势滑落进了河里,出沉闷的声响。
时戎重重呼吸了几声,直到气息平缓才压着低低的嗓音:“对不起。”
系统大惊:“他说什么?”
戚韫笛抿着唇抱着膝盖看向平静的河水,听到耳侧时戎继续说:“我听重夷说你生病了,那天吓到你了,对不起。”
戚韫笛依然沉默,系统在她脑子里聒噪的像只清晨四五必须要打鸣的公鸡:“不是,桀骜不驯、不可一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软话的那个醒狮时戎向你道歉了?”
听到这句话,戚韫笛蹙着眉在脑中反唇相讥:“给别人带来麻烦就应该道歉。”
“可他是时戎?”
自认对他还算了解的系统声:“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
“他不会喜欢你吧?”
系统尖叫着猜测。
戚韫笛生理性的不适起来。
“在你的观念里,人与人的关系只能是爱情。”
戚韫笛说着,“还有,‘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这句话也很恶心,按你的说法,他之前也就没见过几个人,你的假设很可笑。”
戚韫笛摇头:“他比我年长几百岁,懂礼仪廉耻会道歉,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更何况到他这个年龄,如果还这么容易就动心恋爱一条龙,那还真是够好骗的。”
系统张张口,语气也犹疑起来:“好吧,也许是我想错了。
不过他只是这一辈的继承人,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按人类的算法,年龄的话还不一定有你大。”
戚韫笛被系统的话哽住,转头看了一眼时戎。
时戎并不知道戚韫笛在想些什么,只看到她在不断摇头,察觉到自己定然又做了让她不喜的事情,良久时戎才低着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戚韫笛叹了口气,终于道:“没什么需要你做的。”
似乎是因为并不习惯对人道歉,时戎说话有些磕磕绊绊:“我最近有看电视,那天的事情并没有被大面积传播。”
“如果被传播了,那你应该现在已经在被人解剖研究或者上了走进科学。”
戚韫笛调笑:“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们会有这种能力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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