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婆子抖了两下:“辛姨娘说,夫人后院是我们这些人日常轮流打扫采摘,如今出了这样大事,险些害死夫人,都是因为我们偷懒失职,所以要狠罚我们,让我们长个记性,以后务必要勤恳认真,尽忠职守。”
廖王妃一皱眉:不管怎么说,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那你们果真是失职了不成?”
廖氏问了一句。
就见陈婆子大声道:“老奴冤枉!
夫人的后院原本不是老奴负责,毒蛇的事,怪不到老奴头上啊。”
陈婆子大声喊冤。
廖王妃看向辛念,只见她面不改色,目光微垂,淡淡道:“你可仔细了,王妃面前,谁敢谎言欺瞒?你说夫人后院不是你负责的,那你去没去过?这个月里去了几趟?”
陈婆子便把脖子一缩,嗫嚅道:“那……那我是受程家大妹子的托付,趁着我闲暇,让我……让我去管两天,顺便帮她采摘一些花儿朵儿的。”
“这就是了。”
辛念这才看向廖王妃,沉声道:“王妃容禀。
因为咱们府里当年开源节流,优待下人,所以将各处有产出的,都分派了专门的奴才打理。
如今夫人后院,就是程家的管着,那女人将一花一朵都视为私有,连夫人身边丫头,平时都不敢多摘一朵花插瓶,举凡洒扫修剪等事,一概都由程家的分派人前往管理,我罚的这些人,都是先前常出入夫人后院的。”
廖王妃自然知道此事,这会儿听辛念说起,确实也有些道理,因皱眉沉声道:“那毒蛇罕见,想来也是刚跑进去,不过就这两天的事,你竟牵连出多人,到底是为什么?”
辛念沉着应道:“原本也不想牵连这么多人,谁知越查下去,越是心惊,这些媳妇婆子彼此互相勾连,拉帮结派,横行营私,就没有她们不敢干的事。
长此下去,难保不出大乱子,所以索性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番,让她们以后不敢再起歹心,谨慎办差,也免得未来生祸。”
“这话可笑,好端端的,能生什么祸?”
秋姨娘忽然冷笑一声。
陈婆子见廖王妃面色阴晴不定,连忙大声叫道:“王妃娘娘明鉴,夫人后院,老奴们尽心尽力,那毒蛇实在是不知什么时候跑进去的,若说为这个罚我们,我们也认。
可姨娘分明是拿这个做幌子,挟私报复,老奴们有冤无处诉啊。”
“竟是如此么?难怪动静这么大,行事如此狠毒。”
廖王妃冷冷看了辛念一眼:“辛氏,你还有何话说?”
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辛念坐实了罪名。
辛念仍是不动声色,只有眼睛几不可察的微微一眯。
然后她忽然笑了,轻蔑看了陈婆子一眼,悠悠道:“说我挟私报复?我倒要问问,为什么我要挟私报复?我一个姨娘,从前在清凉阁里住着,和你们这些奴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我同你们有什么私怨可言?”
一句话把陈婆子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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