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巧珍怀孕的时候,一家人欢喜地的,就差找快板把她供起来了。
而自己,却在这个荒郊野外忍受白眼,遭受世饶唾弃。
一样怀个娃,这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四春在心里想,她绝不允许有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所遭受的屈辱。
四春躺在炕上,大睁着眼睛,整宿的睡不着。
她想起了九岁的时候。
李寡妇从两米多高的黄土坑跳下去,那一汪殷红的鲜血,把黄土都染红了。
她当时以为李寡妇是失足掉下去的。
现在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因为李寡妇和现在的四春一样,都怀了孩子,而她们一个是寡妇,一个是没出阁的大姑娘!
四春走出家门,四处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像黄土坑一样能跳下去的陡坡。
回到家,抬头看了看房顶,这个高度还差不多。
找来了梯子,架上房,四春爬了上去。
回手把梯子掀翻了。
坐在房顶上。
四春看见远处的下洼子缕缕的炊烟。
心里不出的难过。
张嫂听见梯子坠地的响动,赶紧跑出来一看,房顶上坐着四春,哭的泪流满面。
张嫂扎撒着两只手,大声喊叫:“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快下来呀,你要掉下来,摔个好歹的,我可怎么和少东家交代呀!”
四春不理她,她抬起头,眺望着远处的下洼子。
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不舍:“别了,拴柱!”
“娘,大哥,四春对不住你们了!
我好想念你们啊!”
四春看着边的云霞,嘴角落出一丝笑容,活着,找不到你们,如果我死了,一定会回到你们的身边。
等着我吧!
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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