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温声道:“江大人坐吧,这不是在宫里,不必拘束。”
迢迢跟着宇文徊坐在北面,江昭见二人坐下才坐在他们对面。
宇文徊在二人脸上扫过,“动筷子吧,江大人这几日帮着查案,实在辛苦。
听闻江大人至今还借住在陈大人家,如若江大人愿意,东坊那边有几间院子,江大人可以选一间住进去。”
江昭客气地回道:“有劳殿下为下官费心,下官已经选好了房子,不日就可以搬过去。”
宇文徊点头道:“既如此,本王就先恭贺江大人乔迁新居。”
江昭起身道:“多谢殿下。”
说完,便坐下,他沉默地夹菜吃饭,连头也不抬。
迢迢看着桌上的菜肴,又看了眼江昭的位置,开口道:“拂柳,把这几道菜往江大人跟前挪一挪吧。”
迢迢借机问道:“听闻江大人是从江南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州哪个县的。”
“臣是淮州清河县人。”
听到淮州,迢迢下意识地回道:“和我的家乡离得很近。”
江昭这才抬头,想到了迢迢的身世。
宇文徊随口接道:“是吗?这么说阿迢和江大人还是同乡了,阿迢也是从淮州来的,是兴水县人,不知道江大人有没有听说过。”
江昭正要回,却听宇文徊温声对着迢迢道:“阿迢,喝碗鸭汤吧,你这几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清减不少。”
宇文徊亲自盛了一碗鸭汤放在桌上,拿起一把汤匙,“鸭汤有些烫,我给你吹一吹。”
宇文徊用汤匙轻轻搅了搅汤,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气,动作娴熟又耐心。
“来,尝一尝。”
宇文徊舀了一勺汤递到迢迢嘴边,迢迢瞥了眼埋头吃饭的江昭。
却听到宇文徊轻声笑了笑,“我这个妹妹脸皮最薄,江大人在此,都不敢让哥哥喂了。”
原本没什么,可被宇文徊这样一说,迢迢耳根子立即热起来。
“皇兄。”
她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愠怒,可听起来就像是在同对方撒娇。
宇文徊仍然举着汤匙,迢迢无奈,只好往前凑了凑,饮下这勺汤。
“好喝吗?”
“嗯。”
迢迢点点头,眼神却瞄向江昭。
“江大人,我记得应水县和清河县紧邻,清河县大部分人都以织布为生,应水县养蚕缫丝,经常有清河县的绣娘跑来买丝线。”
没等江昭开口回答,宇文徊却接住话:“怪不得,昨夜里阿迢为我挑选衣服的时候,能看出来这衣服用的什么线,织的什么纹样,原来是小时候就耳渲目染。”
说完,宇文徊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抬头对着迢迢道:“今日你要是有空,再去库房里帮我再选几样布料,天快热了,我还缺几件夏衣。”
江昭埋头吃饭,迢迢想再多问一些,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微微皱眉道:“皇兄,之前还教我食不言寝不语,怎么你先坏了规矩。”
宇文徊当即噤声,却还是拿起筷子夹起来一块蒸鱼放在迢迢碗里,宠溺道:“好,我不说了,阿迢快吃吧。”
吃过饭,宇文徊让人送上热茶,“这是今年的头春茶,江大人尝尝。”
江昭谢过后,双手接过茶杯,嫩芽在热水里悠悠转动,清茶香扑面而来。
“确实是好茶。”
江昭看向迢迢,见她手里空着,便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不喝。”
听到江昭的声音,迢迢眼眸亮了亮,回道:“我不爱喝茶,江大人要是觉着这茶好喝,我让人给你包些,你拿回去喝。”
江昭却拒绝道:“多谢公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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