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把那身府卫衣服搭回了原处,换回了藏于角落空缸里的衣裙,行至与鹊儿约定之处时,才听着迎鹤堂那边似是已经没多大声响了,不由加快了脚步,心中暗暗祈祷邱瑾瑜千万不要起疑。
鹊儿也是刚捧了周二娘现熬的红豆羹回来,见着玲珑是从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走来的,愣了愣神。
“王妃,您不是应该在那边……”
玲珑无暇与她解释,主仆二人回了迎鹤堂见着乘风与季管事才知道,王爷后来也离开了。
乘风说他一直在随着季管事送客,又接连安置了几位酒醉得不能回去的大人在府里歇下,也不知晓王爷去哪了,只说王爷似是去寻她了。
玲珑暗道不好,路上同鹊儿说若王爷问起,就说自己睡过了时间,醒来方知宴席已毕。
一路回了主院,见了门口值守的得知,邱瑾瑜已回房了。
玲珑悬着的心落下,遣退了鹊儿,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灯火通明,玲珑里外找了一圈也没见邱瑾瑜身影,见着床榻的帷帐已落,才试探着唤了句。
“王爷,你已睡下了?”
邱瑾瑜的声音自帐中响起,较平时听起来更加低沉沙哑,似是还掩了几分隐忍。
“你过来。”
玲珑心虚,边往榻前走边自言自语。
“妾身不胜酒力,这一睡醒来都是这个时候了,实是失礼了。
王爷,您是不是也饮醉了?我叫二娘炖了甜汤,起来用一些可好?解解酒气。”
行至榻前,还未待撩开帐帘,自其中便探出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拉住玲珑的胳膊就把人拽了进去。
被他强行拽回府里兴师问罪的那天就知道,邱瑾瑜的劲力于她而言,是绝无反抗余地的刚猛霸道。
玲珑事后还算计过,若是与邱瑾瑜交手,她许是只能以巧招迅捷制胜,却不知有几分把握。
这一刻更加坚定了这个结论。
他的力量之绝对,似是不容她推拒丝毫,眼前一黑,身上一沉,眼神再度聚定时,看到的是他同样额角暴着青筋的脸,双眼中闪动着疯狂的灼热,似是要把人烧穿一般。
玲珑亦不知他到底是怎得了,第一反应便是焦急,双手抚上了他的脸侧。
“王,王爷!
你这是怎得了?怎么这样烫?你快放开,妾身这就去叫人!”
邱瑾瑜不为所动,痛苦得咬牙切齿,看在玲珑眼里像是要张嘴吃人。
“冲了十几瓢冷水了,不管用。”
“珑儿,本王……忍不住了。”
玲珑眨了眨眼,没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下一刻邱瑾瑜的行为,倒是告诉了她他到底意欲何为。
夏日里本就着的是轻纱面料的薄裙,竟在他一掌紧攥之下,刺啦一声被扯成了碎纱,力道之大,就连里面肚兜的系绳也被扯断了一根。
玲珑后背被系绳勒痛,轻呼一声。
邱瑾瑜已埋下去,自玉雪之间含糊着说了句。
“对不住,你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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