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好的文章被扯的稀烂,老朽的夫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以为晏渠山顽劣——
戒尺一下下地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晏渠山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敢吭声。
他越是忍耐,薛恭文之流越是得寸进尺,日日都是衣冠楚楚地去,丧家犬一般地回来。
晏良看在眼里,却也无法,只能不冷不热地慰抚他:“你且忍忍,考中就好了,考中就好了。”
因而晏渠山学得更为卖力。
薛恭文一看,哈哈大笑,一脚把晏渠山的凳子踹翻了,带着人将他拳打脚踢一通。
他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晏渠山,啐了一声,傲慢道:“就凭你个妓女所出的腌臢货色,还想着出人头地?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他说的粗鲁,身边的公子哥儿们听了都捧腹大笑,看晏渠山如蝼蚁,“真是晦气,你呀,还是回去跟你那卖肉的娘一起要饭去吧。”
他们又将他贱骂一通,将天不亮就得起来上课的怨气都泄在晏渠山身上。
释然了,才跟在为的薛恭文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而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晏渠山也在此时正开了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似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时日如白驹过隙,没过几月便到了大梁的祭天之日。
因着世祖时的天谴之缘故,大梁时代皇帝都十分注重祭礼,皆是大办,勒令京中所有官员携子一同前往天宁观祈福。
因着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必须来,因此这也是个在贵人面前露面的好机会。
晏良得罪了安定侯,却心不死,还想着有朝一日位极人臣,因而抛下晏渠山,攀高枝儿去了。
晏渠山一个人,在香火阵阵、人头攒动的庙堂内,只盼着时间再快些,好早些回府。
偏偏此时肩头被人重重一碰,晏渠山回头看去,是学堂内一同上学的同窗——自然也是薛恭文的麾下客。
他心头一沉,知道薛恭文这是今日也不想让他安生了,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能得罪,因此还是行了个礼,做足了表面功夫:“黄公子。”
那人从鼻孔中哼出口气,显然是不买他的账,趾高气扬地道:“装模作样的,跟本公子过来,薛世子等着你呐。”
晏渠山定在原地,未置一词,姓黄的见状,两眼一瞪:“你墨迹什么呢?薛世子今个儿心情美,可你若是让他等急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晏渠山知道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左不过是被那纨绔打一顿出气,这些日子,也早就习惯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跟在那姓黄的身后。
可行走间,便察觉不对——
这七拐八弯的,实在不知到了哪里。
偏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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