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映着学子们的脸颊,拂过学子们的身形,吞噬学子们的叫嚷声。
叫嚷声渐渐平息,学子们纷纷随官兵们出得院门,只留下身后一朝之间化成火海的书斋。
陈年木柱半支喷出火丛,颓然扑倒在地,碎成两半,焦枝成灰。
火丛更是旺盛,直接让通往出口的逃生路缩小了大半截。
火势犹如猛虎,浓烟滚滚,蔓延向上。
书房堆书如山,到处皆是易燃物,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得人直咳嗽。
何逸钧浑身烫,骨肉即将溶化、即将炸开了一般,眼睛被熏得淌出泪花,就连泪花都在散着一股灼肤的热气。
泪水顺着何逸钧脸颊款款落下,模糊了何逸钧的双眼,与浓烟隔着一帘酸泪之距。
何逸钧只知道郑竹暮闭眼安详端坐在他面前,不知身旁的余久择是否现在还在他身旁。
何逸钧伸手往前方浓雾中抓去,正想把郑竹暮抓出来,与他一同跑出书斋。
可刚伸出去,前方便有一只手探了过来,硬生生地往何逸钧喉咙间戳去。
何逸钧被熏得脑袋昏昏,又挨这么一戳,顿时有些喘不上气来,不禁垂下伸出去的手,浑身卡顿了会儿。
何逸钧有些站不住脚,往后一倾,忽然又冒出一只有温度的手握住了何逸钧的手臂。
这双手力气极大,把何逸钧往后一扯,何逸钧就这么被轻而与举地扯了过去,连连后退几步。
脚后跟又突然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拦住了去路,狠狠地绊倒了何逸钧。
何逸钧在地上狼狈滚了几圈,手时一顶,算是把整个身子给固定住了。
此时的空气没方才那么熏,何逸钧了然自己已出了书房。
何逸钧不停咳嗽,才睁开眼睛,又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观察四周状况。
四周都是浓烟,烟后方便是一片火红,火红最茂盛的则为书房。
何逸钧趴在地上,模模糊糊地往书房方向而去。
一只温度尚存的手又冒了出来,死死握住何逸钧手臂,不让何逸钧再向前。
何逸钧脑袋贴着地面,悠悠回过头,却看不清抓自己的那人半点面孔,双眼又传来一阵锥刺一般的剧痛。
这时,一道忽远忽近的糙声兀起,语气十分不友善:“郑幕!
可还好受?”
书房方向传来另一道忽远忽近的干涩之声,一字一句道:
“前朝皇帝生则我生,前朝皇帝死刚我死,我本该死,为前朝皇帝殉葬陪葬,忠良不叛贤君,知交不负故人,我多活了那么多年,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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