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应声挥刀,血溅三尺。
箫闲猛然惊醒,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背额头上全冷汗,单薄里衣被浸了一大片,他心余悸地盘着脑袋,深一口气。
好,只个梦!
呼……党派争离得越远越好,免得被溅一身血,管如何,要快点想个办法,先脱离薛相才行。
咚咚——
房门被叩响,隔了几息,陈忠沉厚声音响起,“大,您醒了吗?”
箫闲按了按眉心,“什事?”
陈忠道:“时辰早了,该准备去上早朝了。”
嗯……差点把事给忘了。
朝中虽由薛相掌权,但定远侯威慑,从五品以上官员每两需要上一次早朝,与陛下商议国事。
箫闲闭着,迷迷糊糊被伺候着换上官袍,又迷迷糊糊被送上马车,才挑起帷幔扫了外面黑沉沉天……
啧,也太早了。
薛相从中作梗,早朝过例行公事,走个过场罢了,即便上奏,奏也只些零狗碎小事。
哪处县府里抓了个小贼也要上奏吗?
你们懂敷衍。
箫闲站在列队里听着殿前奏报,偷偷打了个呵欠,也知道具体扯了多久,周围忽然安静下,他茫然抬,就看见朝文武正齐刷刷地看过。
什……什帝王也投下目光,“箫卿,今可事要奏?”
箫闲被问得点懵,一时转过弯,愣了几秒才出列下拜,“臣无事启奏。”
朝文武皆一脸震惊,,今天太打西边出了,箫大竟然弹劾定远侯?真稀奇。
搞什鬼,早朝规定必须上奏吗?
箫闲表面一脸淡然,实则一头雾水地跪在大殿中,好在帝王只随口一问,轻颔了下便道:“既然箫卿无事,那便退朝。”
……
箫闲纳闷地跟着众臣退出大殿,百思得其解,些大臣们到底看他做什,难成想听他做个报告总结?
走几步,背忽然声音打断了思绪,“箫大,留步。”
他停脚步转头,看向气喘吁吁跑小太监,等着下文,“大,薛相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在里等?
箫闲扫了宽阔敞亮宫道,努力挤出一抹假笑,“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
寒冬腊月天,宫道上连个挡风地方都。
别想冻死他?
而且,薛相时候找他做什?
退朝出宫百官越行越少,寒风肆无忌惮,呼啸着往衣襟里吹,箫闲站在风里等了半个多时辰,始终见薛相身影。
该会被放鸽子了?
他敛了敛衣袖,仰头望着远处太极殿。
宫檐下,云霭独自一,缓步走下白玉台阶,依旧手炉离手,身上狐裘洁白似,垂在间白绫尾梢被风吹动,扬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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