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自觉地退出了屋。
到了晚上,秦艽路过刘婶和吴婶这间屋子,正巧碰到刘婶开着门,向屋外倒水。
刘婶跟秦艽打招呼:“小艽,这么晚去哪儿啊。”
“诶,刘婶,我去找绿央姑娘说说话。”
刘婶也没多想,只当年轻姑娘难得遇到个同龄人,自然有许多话题可以聊,便道:“别打扰贵客休息,咱明天就能走了。”
“好嘞,我知道的。”
秦艽应着,忽然感觉屋内有人看了自己一眼,等再看去,吴婶好好地躺在床上,依然望着屋顶。
她只当自己看花了眼,便也没再说什么,自往绿央她们那屋去了。
大概亥时末,秦艽自绿央她们屋里出来。
村里已没有其他屋子亮着灯火,左右村子就这么大,秦艽也没提灯,就着月光往自己家走。
她步伐轻快,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似乎是糖。
嘎嘣嘎嘣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极为明显。
走过了三间屋子,后面快闪过一道人影似的东西。
秦艽没有回头看,反而加快了脚步。
那道人影忽地窜到了身后,一只手掌搭在了秦艽的右肩之上。
秦艽身体立刻僵住不动,也没敢回头。
那手掌的主人,嗓音压得极低,一遍遍地重复着:“这是绿洲的诅咒,谁都不要想出去。”
一边说着,他的左手抬起,手指间在月下闪过一丝银芒。
直举到秦艽的后脑勺,靠左耳后侧的位置,那左手极快地抬起又刺下。
僵住的秦艽就在此时忽地反手抓住了背后之人的手腕,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看来年纪大了,还真会认错人啊。”
“秦艽”
转过身来,捏着人影的手没松,就这么一翻,人跟着转过来,冲着那人笑。
“是吧,吴婶。”
绿央笑着捏了捏对方的手腕,那夹在两指间的银针便被取了下来。
“你就是拿这东西扎的自己啊。”
那人抬起头,苍老的脸在月下沟壑明显,眼里满是杀意,际那道血线格外的鲜红。
吴婶几乎是咬着牙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绿央将人往后一推,吴婶后背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转身,正对上风羲和时祺的目光。
那两人一扬手,各自手里的火把都亮了起来。
这下将吴婶那张脸照得更为清晰。
此刻禹梧桐也已经站到了绿央的身侧,四人呈合抱的姿态,将吴婶夹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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