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笑道:“父皇说的是,不过父皇赐婚,可见对我的宠爱,儿臣也是心怀感激。”
此刻,李隆基正在用膳。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了满桌的珍馐大餐,假装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恰逢中午,李琩掐着时间求见李隆基,就是为了来混口饭,顺便演一演父慈子孝的大戏。
李隆基见状,乐笑道:“十八郎,还没吃过午膳?”
“没有,父皇赐婚心中大喜,忘记吃了。”
李琩悻悻然笑道:“现在看着满桌的佳肴,倒是饿了。”
咕咕咕!
!
!
这个时候,肚子叫了起来。
李琩心中窃喜,这叫声来的很及时,没有半点作伪的意思。
“哈哈哈,快坐。”
李隆基笑道:“十八郎,快陪为父吃一点。”
“多谢父皇!”
李琩坐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吃吃喝喝。
李隆基把一众皇子,看管甚严,宛如防贼,自己的兄弟们,集中住在五王宅,儿子们集体住在十王宅,就连太子,也住在十王宅当中另辟的别院内。
靠着两次政变登上皇位的李隆基,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严厉禁止皇室诸王与朝中大臣结交,私下接触也是大忌。
李隆基看着儿子吃相雅观,胃口极好,也是目露羡慕之色,意味深长的说道:“十八郎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正是对床帏之事好奇的时候,乍闻就要娶妻,心中欢喜那也正常,以后淡定一点,莫要毛毛躁躁,身为朕的宠子,喜怒不形于色,那才是该有的修养,不能因为高兴,就忘了吃饭。”
“父皇的谆谆教诲,儿臣记下了。”
李琩放下了筷子,酝酿了一番情绪,继而一秒入戏,三秒眼中蓄泪,万分感动的说道:“父皇对我舐犊情深,如此关心我,呵护我,这是我的福气,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而我却不能报答万一,真是心中有愧。”
李隆基缺乏亲情,也渴望亲情,李琩顺着毛捋,也是为了忽悠李隆基,为了自己日后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只能演好孝子的这个身份。
李隆基深受触动,眼中满是慈爱,呵护道:“十八郎有赤子之心,一向最孝顺了,为父知道,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轻易的流泪,朕的儿子不能这么脆弱。”
“嗯,儿臣知道了。”
李琩擦了擦眼角,慢慢收起了虚假的眼泪。
继而顺势说道:“父皇,儿臣求个恩典,还望父皇应允。”
李隆基大手一挥,“说吧,不管什么要求,为父都答应你。”
李琩说道:“我婚期将近,有很多的礼仪不是太精通,我想去拜见礼部尚书李林甫,求教礼仪一事,还望父亲首肯。”
“没问题,十八郎尽管去就好了。”
李隆基略作犹豫,随即痛快的答应。
李琩有所顾虑,“父皇有旨,不让诸王与大臣接触,我知道父皇宠我,这才给了我这个恩典,可万一有人诋毁我,说我结党营私,暗结党羽,我可就倒霉了。”
“十八郎放心吧,朕站在你的身后,没人敢乱嚼舌头。”
李隆基语气笃定,给予了足够的安慰,继而目光隐晦问道:“十八郎,你觉得李林甫这个人怎么样?能当宰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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