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套话了,随便聊一聊罢了,增进一下师徒情谊,你也可以问我啊。”
“没兴趣。”
“既没兴趣,为何答应跟我学功夫啊?”
闵温像十万个为什么,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路叭叭,“你还有想杀的人?跟为师说一声就是,送你一颗人头,权当是拜师礼物了。”
顾西瑗脚步一顿,再次重申:“我没有拜师,这是金钱交易。”
闵温充耳不闻,托着腮认真思索:“如今还能压你一头的,宫里宫外实在没几个……总不会是你那位太子夫君吧?哈哈哈。”
他没心没肺地开个玩笑,少女却沉默了,没有换来任何否认或辩解。
“你玩真的?”
他一个杀手都震惊了。
那是枕边人啊。
这小丫头,他果真没看错人,心肝都是黑的啊。
“不要随便开储君的玩笑,当心你的脑袋。”
半晌,顾西瑗的声音悠悠传来,“但你说得对,人还得靠自己,本事学在身上,任何时候都不惧怕。”
闵温觉得她完全不像世间那些耽于情爱你侬我侬的女子,冷酷得像个天生的杀手。
谁懂啊,这种完全不信任何人的状态,真的很符合他这种独狼杀手的生活常态!
闵温再一次感叹自己独到的眼光。
他是如何从这张乖巧可爱的娃娃脸下,一眼现了她黑黢黢的灵魂!
这就叫眼光!
或者说,同类相吸!
完全不知旁边人九转十八弯的心路,顾西瑗蹲在地上,掬起溪水洗脸。
青鸾红绡死了,缪寅也死了,她宛如失去了双臂和眼耳,如今的确需要培养自己人。
闵温的出现最初叫她如临大敌,可觉他并无敌意之后,她意识到这是块天上掉下的馅饼,刚好砸在她的头上。
跟着江湖第一高手学功夫,再烂的资质都差不到哪里去,今后至少自保不成问题。
她望着溪面的倒影,水珠顺着鼻尖滴落,漾开圈圈涟漪,模糊了轮廓。
人心善变,新鲜劲儿一过,难保不会陡然生变。
殷明垠储君的身份,注定他与她永不平等。
只要他不动顾家,她会陪他好好过完这辈子。
但若有朝一日,他不想好好过了,皇权压顶之日,便也别怪她掀翻桌子。
顾西瑗跟着闵温在溪畔竹林学了一下午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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