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侃侃而谈,完全不去看曾宏那越来越阴沉的脸。
他和前观察员吴甲的关系亲密众所周知,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吴甲被逼进了滑铁卢,他又能有什么可能落下好的下场?
佛代会召开在即,曾宏距离正式上位也就在旦夕之间。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上位后的曾宏的仁慈之上,更不敢寄托在其仁慈之上。
先不说这些年来紧紧跟随着吴甲的步伐,给曾宏制造过多少的阻碍,造成过多少的麻烦,就单单是这些年和吴甲私底下所做着的一些事情,就很容易被暴露出来。
有观察员罩着,和被观察员针对,这正负之间的的差距有多大?一个是给怀疑设置围挡,一个是拿放大镜去寻找错漏!
更何况,曾经无所顾忌的他们,所做之事又何曾有过刻意隐藏?
那是对自身权力的迷之自信!
然而现在呢?
当围挡不再,所有的龌蹉都将毫无遮挡可言,别说是拿放大镜去查找,就算是个闲游的路人,都很有可能在不经意间现问题。
一眼就是深渊!
是他乙丑的深渊,也是以吴甲为核心的整个利益集团的深渊!
抗争可能会是死路,但不抗争就一定是死路一条!
连调去闲置单位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是叶开。
叶开还能因为陷得不深而早早换船表忠心,并主动退避出去,但他不行!
他更不是吴甲,没有高人护持,除了拼死一搏,毫无生机!
“案子看起来是因为净街太岁们执法过度,当街打人,在巡捕秦宇叫停之后还不知道收手,从而引来秦宇的以暴制暴。
但事情就真的这么简单吗?
早先我就说过,这个秦宇可是有前科的人!
要不是用非法手段,去网上绑架民众的道德和咱们部分官员的正义,他现在都还在看守所待着!
本来是一个不安分的问题青年,只因为咱们曾宏同修的一时怜悯,转身就出了看守所,进了巡捕局,成为了执法者中的一员。
请问曾宏同修,咱们的这个决策是否有问过在座的诸位常议?
将他从看守所释放出来,是否问过我这个法令观察员?将他招进巡捕局,又是否有和组织部门、和江枫观察员进行过沟通?
你如此一言而决,又是否合乎程序?是否有将公权力私相授受之嫌?”
抬头直视着曾宏,乙丑满脸正气、话语铿锵。
这就属于直接开战了!
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
曾宏和他对视,各常议员的脸上也是表情丰富,变幻无常,惊诧者有之、好奇者有之、憋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也有之。
一时间,会场再次陷入静寂。
数秒后,曾宏拧开茶杯,随意吹了吹本就没有的茶沫,缓缓地喝了两口,说道:
“先,我要感谢乙丑同修对我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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