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看着红色四件套和满屋的喜字只觉得喜庆红火,如今撤了这些再看,诧寂风的装潢虽极具宁静质感,但也显得冷清,少了些人气的鲜活。
摆束花就刚刚好。
沈吾之不在,黎衾试了好几个地方,还是床头柜的位置最合适。
摆完花就跟门口进来的人打了个照面,沈吾之垂在腿侧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明天有开学培训,黎衾不像昨天那般墨迹,跟沈吾之打了声招呼,拿上睡衣套装和内衣进去浴室洗澡。
不久浴室内传来水流声。
男人一眼看见床头陶罐瓶里娇艳欲滴的花,被她重新组合过后映衬在深灰色墙壁上别有一番意境。
这次黎衾洗得很快,十几分钟后,浴室门再次被打开。
“我洗好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女人一身上下款的睡衣,一头盈润黑被白色毛巾包在头上,素丽清秀。
沈吾之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进了浴室。
手里吹着头,眼神却时不时总往床头柜那边看,那个盒子过于精致了,心里刚生出的那一丝好奇被本分心强压下去。
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好奇。
怕闹钟叫得太早吵到沈吾之,黎衾在床上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手腕上的iap>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下来,原本还打算刷会儿手机的人迅滑进被子里。
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浴室门一开一合,床边鼓起的小山丘已经一动不动,沈吾之擦完头走到床边,远处那个只露出黑乎乎头的女人又往床外侧蠕动了一点距离。
沈吾之垂下毛巾睨着那动静,“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睡着的女人半颗头埋在里面看不见脸,没有再动。
他伸手越过女人头顶,将一个盒子放在靠着里侧的床头柜子上。
“节日快乐。”
沈吾之并没有打算等“熟睡”
的人回应他,见黎衾已经把被子盖好确定不再下床,也躺下关了小灯。
卧室陷入一片暗黑,寂静。
隐隐的月色透进卧室,黎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着那个视线正中央的小盒子。
在月辉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却又像潘多拉的魔盒一般,让人好奇。
黎衾一眨一眨地注视着那个盒子,等到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终于松了松被子角,稍显紧张的神经得到舒缓,沉沉睡了过去。
熹光未露,手腕上的闹钟音乐轻缓,黎衾翻了个身将闹钟机械地划掉。
蓬头乱趴在床上,沉寂几秒,挂着眼皮开始迷糊地往四处摸手机,摸了几处都没有找到,又倾了身子往床边柜子上够,伸着手指好像撞翻了什么视野外的东西。
指尖四周摸索,终于够到手机,撑着脑袋划开。
手机屏幕显示:早上六点半。
黎衾又躺下去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回神。
从今天开始,十点起床的美好生活就再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脖子下面,热热的,触感似乎不太寻常。
不是吧。
不应该啊!
卡顿慢动作转头,入目是一张熟睡的侧脸,怎么又?
刚刚还在梦境与现实挣扎的人因为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彻底清醒过来。
男人的一只手埋在被子下,另一只臂膀则往黎衾脖颈处延伸。
趁着“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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