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景的目光也落在她腹上,扬眉浅笑:“别怕,虽不是我的孩儿,我却不会去伤害个婴孩,来日养在身边,只消不要告诉他,是我杀了他生父,我们必能亲如真父子。”
叶乐乐有些不敢置信,这种有些变态的话是从宁熙景嘴里说出来的。
她看了眼庄莲鹤,他只静静的看着她。
叶乐乐多了些勇气,望着宁熙景,深呼吸了几息,慢慢的道:“阿景,我们当年因故分离,如今想来,我亦有错。
只是,只是,我们回不去了,阿景。”
千言万语,聚到嘴边,只得这一句烂俗的话。
宁熙景瞳仁微缩,笑意不改:“乐儿,你错了,你是错了。
你错在没给我机会。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若是知道了,只消短短的两日,不,只消一夜也好,我便能完全的理会接受。
一切定会大不相同,我定会照你的意思去办,如今我们也必会恩爱缠绵。
可你甚至不愿试一试,只留书出走。
不过现在也不要紧,我寻来了,待解决了他,余生我们还可在一处。”
说着就提剑往庄莲鹤处走。
叶乐乐忙追上了两步:“快住手,当初你没来寻我,此刻还说这些,已是迟了。
我再不肯跟你回去的。”
宁熙景心肠已是冷硬许多,不顾叶乐乐喊叫,剑尖一送,已是刺入了庄莲鹤的肩胛,一边回头看着叶乐乐尖叫的样子:“别心疼,你若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就不该心疼他。”
叶乐乐怎么能不心疼,简直疼得心肝脾肺肾都抽成一团,眼泪涟涟而出:“你不能这样,阿景,不能这样,我恨你。”
说着踉跄几步走近,用手围着剑去捂庄莲鹤的伤口,血仍是从她指缝溢出。
叶乐乐心疼的用力去握住了剑,却被剑锋划伤了手。
庄莲鹤脸色苍白,终是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乐乐,你不要看,回船上去乖乖等我。”
他明明就是被制住了,还说这样的话。
叶乐乐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腰,从来没发现自己这样爱他:“不要,我不离开你。”
曾几何时,叶乐乐也曾和宁熙景说过“不离开”
,此时再听,宁熙景只觉份外刺耳,他冷着脸,将剑再刺得深了一些,冷冷的道:“乐儿,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当年因为帮中内乱,身负重伤,未能及时去寻你,等寻了去时,他佩着你的玉佩,找了人佯装是你,故意在我面前装成卿卿我我的样子,引得我旧伤复发,吐血倒地。
不待我缓过神来,又带了你上船远去。
他这是存了心要拆散我们,你怎么能同他在一起?你怎么能心疼他?你该来一剑刺死他。”
说着就将剑拔出,叶乐乐看着庄莲鹤肩上血迅速蔓延,沿着衣服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神情变得呆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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