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均输若是吃不惯,不必为小人勉强……”
他说着,浑身震颤忙跪下叩,不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未等温棠两人出声,小贩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倒是先开了口。
“两位女官有所不知,李碗自幼在这片吃百家饭长大。
他刚生下来就没了阿母,阿父早年从军至今未归,原本还有个阿姊,略长他十岁,后来因生得貌美,早早就嫁了出去,谁知夫家混账,没几月便被折磨地不成人样,送回来时就断了气。
从此以后,他便与祖母相依为命。
是个可怜人。”
小贩说到此处,叹出口气,放下手中碗筷,也跪下磕了个头。
“这孩子命不好,没成想今日也能遇到贵人。
小人听说了盐亭的事,多谢两位女官相救。”
李碗听到这番话,许是勾起了伤心事,早已泣不成声。
不远处的甬道里,先前通风报信的孩童们探出脑袋,见到李碗跪在那里,以为他再次犯错,一时忘了自身饥肠辘辘。
其实他们探出头来,原只为了李碗能念着,再分上几口吃的。
“两位贵人,饶了李碗吧……”
孩童们颤动的音色随着寒风传来,温棠望着碗里的汤饼,一时倍感唏嘘。
她轻声询问:“李碗,那群孩童和你一样,家中也无父母吗?”
李碗抬,将脸上泪水擦去,哽咽答道:“没……他们无家,这儿的花子1不许他们住在庙里,整日里靠些法子讨生,也只有他们愿和我玩,所以就跟着我了,只不过平日里吃不饱穿不暖就是了。
不过掌事曾说,盐亭的那些匠人终究也无后人,等他们长大一些,就收他们为后,能接盐亭的活计为生。”
温棠听着,捧起碗来吃了几块汤饼,虽是路边小摊,小贩的手艺实在不错。
只是如今,食不知味罢了。
温棠搁下碗来,轻声道:“你们先从地上起来,让他们也过来吧。”
“温均输?”
李碗闻言呆怔片刻,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不禁喜上眉梢,忙朝着甬道挥手。
“快过来!
我这碗汤饼还没动!
吃饱了好归家,祖母还等着我们呢……”
甬道里的孩童们犹豫不前,他们仍未忘却死在眼前的匠人,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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