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女士匆匆追上,“要不,还是挽回一下?”
游天地停下脚步,无奈回头:“你很喜欢元珍珠?你一共才见过她几次啊。根本都不熟吧。”
卜女士:“是不熟。我也不了解她。”
“但是……总体来说,大学里的缘分是很珍贵的。”
“高中生太幼稚,社会人太现实,大学情谊正正好。”
她突然笑了一下。
这个以威武雄壮闻名、一度被竞争对手喊作西北座山雕的女人,短暂露出了些许脆弱神情。
“当初,我和你刘叔,就是大学同学。”
游天地凝滞了一瞬。
一阵大风吹过,草叶簌簌作响。
群山环绕,草甸辽阔,世界仿佛在没有其他人存在。
游天地:“妈妈,当初刘叔被指控的罪名,真的是他一个人做下的吗?”
卜女士深吸一口气,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主谋是我,他是替我背锅的。”
游天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卜女士面无表情:“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懂。那是九十年代,社会很乱,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全清白的。”
游天地:“我是不懂。但你从来不肯谈这件事。”
他目光沉沉:“因为你问心有愧?”
卜女士大怒:“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种事?你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我最后说一次,你不懂,你屁都不懂,少自以为是!”
游天地沉默了许久。
“你说得对。我确实什么都不懂。”
他转头继续前行。
卜女士在身后冷笑:“你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她爸爸是无辜白莲花?坐牢全是帮我背锅?”
游天地:“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
卜女士:“你们感情那么好,每个寒假暑假都在一起。”
“她从来没提起过吗?”
“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坏话吗?”
游天地无奈:“真的没有。”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学生,整天只会唧唧哇哇惹猫逗狗。”
“姐姐不可能和我讨论这种话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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