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别来无恙?”
是万勤的声音。
“那是自然。”
徐添冷笑一声,“不过万总这样不择手段地找上门,想必某人肯定就不是了吧?”
顿了顿,他道:“还是说,半只脚已经迈进阎王殿?”
“你!
才随便刺激两句,电话那头,万勤怒不可竭。
不过他很快压制住怒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对徐添道:“你这话啊,还是不太准确。
应该是‘某些人’。”
“老师的健康状况确实不好。
不过旦夕祸福,天也有不测风云。
庄先生他……”
听到庄心恒的名字,徐添打断他:“他人在哪?”
“从夏威夷回国,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呢,太遭罪了。”
万勤语气悠然:“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不过是给庄先生换了架更加舒适的私人飞机。”
徐添:“让他听电话。”
“这可不行噢。”
万勤为难道:“庄先生已经睡着了,这会睡得正香呢。”
徐添:“我警告你,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想你会后悔的。”
万勤啧啧笑道:“干什么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大家都是同胞,异国他乡的,我不过是好心载庄先生一程。”
“噢对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创伤?比如一觉醒来,没有安全感,容易失控?”
“哎,这可怎么办呢。
我的私人飞机上,好像没有医师。”
没想到几十年前的老戏码竟在自己身上上演。
徐添深呼吸,冷静下来。
他笑了笑,“既然万总一片好心,不介意多载一个同胞吧?”
片刻之后,徐添辗转也登上了这架私人飞机。
万勤坐在前舱的真皮沙发上,闲适地品着红酒,听到他的脚步声,眼风冷淡地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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