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里微微泛起寒光,未曾想余闲却是一脸惊诧,不知所措,半晌才答,“……昨日里,叶大夫从您这回去,就连夜搬去西市了。”
余闲没有想过容珩会不知道此事?
他还以为叶姑娘搬离东宫,搬去西市,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最起码,最起码叶姑娘,该是已经告知太子殿下了的。
毕竟琼华苑是太子金口玉言赏下来给她居住的,她这一声不吭的就搬走,那不是在打太子的脸吗?
思绪正在脑海中打着转,余闲派去请叶见窈的人也在此刻赶了回来,“殿下。”
这人提着食盒,跪伏在容珩脚下。
余闲顺着他的声音往他身后望,却再没看见第二个人。
只听跪着的人声音粗犷,“殿下……”
他顿了顿,最后却还是大了胆子,“叶大夫说,她要忙着殿试,这您就自己喝了吧?”
学话的人是马房的马夫,平日里是个只知道喂马的粗人,脑子也是一根筋的,学话时竟也不替叶见窈遮掩遮掩,原模原样的学了出来。
余闲甚至隐约都听出了话语里的不耐之意。
骤然抬头观察太子殿下的神色,余闲只觉得后背汗都沁了出来,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惊色。
这世间有几件事情能比得上太子殿下的事情?
这叶姑娘向来是个机灵,守规矩,知进退,最讲礼仪的,怎的今日能脑瓜子一热,做出这样的事情?
“嗐,读书人嘛一辈子就是这个样子,最看重的就是科考了,男女都一样。”
虽如此想着,他还是试探性地提叶见窈说了一句情。
话落,却听上坐之人没有出声,徒留室内一片寂静。
余闲不是青桐那个愣头青,当下就跳过了这一话题,“殿下……”
他眼睛四处转着,想着可以接话的事情,突然定睛看到了大开着的门窗。
“如今虽然是春色正浓,景色正好,但是您到底还是病着,要不咱还是把门窗都关起来吧,省得寒凉入体。”
他这一句话说的极快,说话时眼睛都是微闭着的,未敢看向容珩。
荷包上缀着的璎珞被容珩攥在手里,斜倚朱窗的人一直没说话,只是攥着璎珞轻轻一甩。
荷包瞬间与木质茶几碰撞出一声闷响,震得余闲的后背不自觉颤了一下,却终是没有抬头。
“罢了。”
半晌,头顶响起一道清淡的男声,太子爷语调恹恹,“把汤药拿出来吧。”
他顿了顿,又说,“你们都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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