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东:我儿子前阵子去世了,我老婆这几个月病重,家里急需用钱。
]
“……?!
我!
嚓?!”
这个消息太过惊悚,邬佳没忍住飚了脏话。
她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抬起手,用大拇指抵着两颗上门牙,咬着手指陷入头脑风暴。
大概思考了两分钟的合理措辞,邬佳慢慢趴回床上,弓起背撅着屁股,手肘抵在床板上,就这么别捏地开始回消息。
[邬呜呜火车笛:很抱歉听到您家里的这些消息。
您节哀,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
[邬呜呜火车笛:您有难处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的租房合同签了一年的,我也是刚出来打工的,没什么积蓄,在这套房子上花了不少心血,您这有点太突然了。
]
飞快打完消息后还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表述无误后,邬佳在消息的最结尾加了三个流泪黄豆表情用来缓和语气。
按下送键,她把手机甩到旁边,开始蹂躏空调被。
“啊啊啊啊啊,这叫什么事啊?!”
聂玠被主卧的动静吵得不行,只能按下了暂停键,“什么疯?”
“小聂,你说我俩要是没房子了怎么办?”
“?”
“这个房东说要卖房子啊,我们得搬出去!”
“那就搬,”
聂玠顿了一下,想到前阵子她疯是因为房租,又补充了一句,“用我的稿费。”
“有你这话我就——那也不行!”
邬佳叹了口气,丧着脸抱紧空调被,从主卧走出来,“我真的很喜欢这个院子啊,房租是最良心的,格局也很好。”
聂玠:“……”
对上他不理解的表情,邬佳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一一指过屋子里的陈设,“你看啊,这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客厅东边的窗户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而西边的窗户就是夕阳余晖。”
“我们俩的卧室朝南边,窗户外就是后院,院子里的树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风景,虽然那些鸟很烦人,但是它们在上面筑的巢很治愈啊。”
聂玠面无表情、一针见血地提示道:“你上次去后院踩到鸟屎的时候崩溃了一整个下午。”
邬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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