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月脑中神经猛然绷紧,脸倏地便通红,似打了胭脂似。
方太久未开口,竟神游几许,开口竟忘夹嗓。
祁寒见其面露难堪之神色,倒觉几分可爱有趣。
祁沅、祁政二人微怔,遂即刻反应过来,原她先前竟是装的。
想必今日乃撞了邪神,袁冬月只懊恼着,眉头紧皱,欲要闭上双眼回避现实,默然在心头刻下回府定请巫婆跳脚除去邪祟几个大字。
“想是殿下投壶技艺之精湛,微臣的嗓子竟迫不及待痊愈以作赞扬。”
袁冬月强作镇定道。
祁沅嗤笑一声,轻眨长睫,道:“痊愈便好。”
祁寒抿嘴笑着,接又伸手示意其投壶,袁冬月强忍羞躁,稍望几眼壶便脱手将箭投出,不出意料,没中。
祁政此刻嘴角竟荡出明显笑意来,祁寒、祁沅二人即刻注意到,四人之游乐竟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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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近日可好?”
怡悦氤氲中夹一丝清意,祁政忽道。
“日是寻欢作乐,虽无聊赖,倒也舒坦。”
祁寒一道清笑回应,一道专注于投壶。
“皇弟倒也需勤勉些。”
“皇兄所言极是。”
袁冬月听着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只装不在意,凝眸望壶,极是认真地投掷。
──前世,皇帝于秦王之偏爱渐显,朝中关乎太子之位恐易主的言论四起,后泯灭于秦王于烟柳巷纵情声色,怠惰成性之讯息。
真假自难知,只此讯息一经流出,此后秦王集团愈渐颓靡,最终丧失竞争力。
然而此时秦王的话术,恐只是欲要祁政掉以轻心罢。
袁冬月思及此,方沉浸于投壶之乐的她,只觉不寒而栗。
表面和谐欢快的皇子之聚,她方才竟未觉端倪,自己与长姐之斗况暗流涌动,更谈皇权之斗?
“二皇兄可真舒坦,不似沅儿日是习那琴棋书画。”
祁沅埋怨道。
祁寒听罢,只朗声笑道:“皇妹日在宫中,多有姊妹母后相陪,不也欢乐?”
“倘二皇兄仍在宫中便是更为欢乐!”
木廊外几人疾驰过,风哗啦响,砰地一声,雕花折门猛砸开。
袁冬月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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