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深谙太子殿下行事随意,却也鲜少见他这般仪态,嵇白进来时只小小惊讶了一瞬,立马回归原状道:“启禀殿下,青鱼巷已悉数打扫干净。”
“嗯。”
男人懒洋洋自喉间逸出一个声音,从始至终没有睁眼。
“娘娘那边,还需要属下去说些什么吗?”
对方终于有所动,乌睫轻颤,却没有说话。
稍顷,嵇白自然而然默认了他的意思,正欲退下时,傅沉砚却忽然开了口。
“等等。”
嵇白心里暗自腹诽,却也老实俯等待。
傅沉砚双眸微眯,瞳色迷离:“你去将青鱼巷一家小店里的话本子,每卷一本,买回来放宫里藏书阁去。”
说罢他又垂眸,当作什么都没生一般。
“是……啊?”
嵇白答应的干脆,恍然听清他的要求后,反复深思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有错吗?”
男人嗓音清冽一如往常,觉不出半点诡异。
而嵇白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后他又一次开口:“还有一件事。”
长榻上侧卧的男人忽而起身,半敞的衣袍乖巧服帖地回归正位,珠蓝色的华服同他炯炯有神的眉眼映衬,像一颗不可多得的绚烂宝石。
乖戾的神情似乎和往日不大相同。
细看男人嘴角含笑,意味不明吐出一句轻佻的话来:
“给孤拿一碟杏仁来。”
“南玉,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啊?”
小女使跟着温泠月十余年,被提问了大大小小无数个问题,却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
可南玉比她还小上几岁,对这一点的认识大抵只有偷偷跟着温泠月翻那些话本子学来的那么多。
“嗯……大概是看见他就欢喜?”
“是吗……”
温泠月的话音戛然而止,沉思。
其实她分不清傅小白和死阎王的界定是什么,但那兴许都不重要。
可
只用一眨眼的时间,她便能分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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