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炙烈日光直照,极大的蓝色铁门紧密,一栋二层村屋毫无遮挡的在阳光下炙烤。
大院里,两个晒得极黑的男人站在一颗树下聊着天,一个赤着膀子的瘦高男人经过大片日光朝着厕所走去。
一扇红漆后门外,墙头倾斜下的阴影里,贴着墙,潜伏着两个便衣警察;从二楼可以开窗跳跃的低处,树干后,倚靠着两个制服警察;正面迎着光,完全暴露在烈日下,双手稳固的在一侧持着枪,顺着墙沿站立,半蹲着身体。
大路上,一辆载货的蓝色货车只颠簸地驶下主道朝着小院开来,只在抵达门前,摁了两下喇叭,那刚从厕所出来的男人只懒洋洋地说了句“来了”
,就系着腰带、踏着拖鞋慢吞吞地走来,拉开大门的门锁,把门朝着左边拉开,车慢腾腾地开进院子……
匍匐在墙边,汗水从鬓边留下,只在塞进耳朵中的耳麦响起“行动”
二字,瞬间——
大门,一堆人从左右涌上,进入大门瞬间分散,陈鸣惜举枪对着正前方的男人,与队员齐声,“别动!”
“别动!”
后门,孙庆一脚踹开上锁的铁门,领着队员涌入,拿枪对着靠在树下喝酒的男人,“别动!”
院子里的人被这瞬间发生的一幕惊动地高举双手,房间里的人似被这一幕吓到的,打开二楼窗户顺着水管就往下爬,只双脚刚一落地,就被人从后摁在了地上,“别动!”
“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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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警服的男警背着身只踩着水泥路,只拉开货车蒙着的油布,一瞬间,一股沉闷的臭气直冲出,一个个狭窄窒息的铁笼里,蹲着的是紧挨着匍匐身体肮脏不堪的各种狗狗。
“趴好!”
拿着手铐,对着一个个靠着墙壁双手被警察扣住的男人,其他警察分布在院子各处的寻找着什么。
从房子两扇向内推开的木门走出来,右手撑在额前,陈鸣惜站在日光,微眯着眼睛眺望着莫大的院子遍布的许多巨大铁笼。
正午的阳光过分热烈,闷着的天气透不出一丝风,毫无遮挡的土地上,一排排生锈像是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清洗过的铁笼子,满是肮脏污垢的远远散发着一种作恶臭味,只微微靠近,气味更为浓郁的差点让人吐出来。
而在里面关着的,是寥寥几个肮脏、病恹的病狗,有的身上是一个个血窟窿,爪子、尾巴满是干涸的血迹,有的身体上长着巨大的肿瘤,还有的瘦骨嶙峋,只剩下一身能看见骨头排列的枯黄皮毛。
只垂头丧气的趴着,隔着铁笼朝着这边眺望,了无生息。
只有靠近后门一颗槐树下拴着一只猎犬,嘴角口水喷溅对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犬吠,喝水的铁盆生着一层沾满厚重泔水油垢,粗壮树干另一侧草地堆积着许多排泄物,无人清扫。
未料到会是这副景象,陈鸣惜将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听到身后房门有人走出的声音,她回头看去的,只见曹大益走到跟前,手里拿着一袋蓝白包装的袋子,走来道:“不太对劲,里面连一刻毒品都没有找到,只有半包小苏打。”
“看来这不是制毒工坊,是狗贩子的营地。”
侧头看他手里提着半包苏打的包装袋,她眼眸抬高地对曹大益开口道,只在说到一半,又转回头地远眺着前方。
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甚至有股尿液的骚腥。
站在嫌疑人的一侧,跟队员说着话,缉毒组队长只接待完事项的看到这边的两人,抬手对队员说了声,直直的,他横过贴着门神的大木门,穿过屋檐下的一块阴影,身上穿着标准的黑色马甲,走到了两人右侧。
“既然与毒品无关,那这边就交给你们,我们收队了。”
他一走来,开口就道。
两人齐向他看去,曹大益先一步开口,言:“没问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队长点了点头,“具体情况我会写成报告。
辛苦了。”
“辛苦了。”
说完,他转过身离开的,呼喊着队员,聚集起来,上车离开。
一见他们离开,那被抓住摁在墙面,其中一个黑黝的瘦高男人不服喊道:“我们只是普通农民,凭什么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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