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梵在背后轻松一笑,暗道:你不喜欢冷脸,我也是,特别是对着喜欢之人。
方一晴还在感受风力调整着箭尖方向。
她不知,身后之人唇角一直噙着笑意。
只知沈缨出现后,姐姐与姐夫已经争执过多次。
她要顶起方家一半的责任,与阿姐互成犄角,互为后盾。
皇宫,议事殿中。
赵常听着身边内侍的回报,眼中怒气越来越盛。
宫中不知谁先猜测,沈缨出宫去往寺庙途中遇到的劫匪,乃是皇后指派所为。
至于原因,那不是众所周知嘛。
没几天,宫中议论皇后失德的谣言,甚嚣尘上。
连他身边的内侍都无意中听到过,可偏偏方予澜向来懒得管这些无聊事。
赵常着人查了几日,谣言来源是沈缨殿中的侍女。
他毫不留情地令身边内侍,亲自去处置那名嚼舌根的侍女。
他的皇后,是威震西北的大将军。
或许会因一时冲动,就用皇后之位,教训下妃嫔。
或许会因一时气愤,仗着妻身份,与帝王争执。
但绝不会,恃强凌弱,派人劫杀沈缨这样的弱女子。
谁敢如此质疑诋毁他的皇后,无疑都是在打他的脸。
夜晚,庆霄殿卧房内。
方予澜听着赵常所说,不置可否地问道:“皇上,如何让人处置的?”
赵常气还没消,直接说道:“本应处死!
只是沈缨有孕在身,这侍女一直照顾的周到,便饶她一死吧。”
方予澜梳着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毫无情绪地说道:“皇上,不再继续查清楚吗?”
赵常站在皇后身后,轻抚坚韧乌黑的长,俯身说道:“还查什么?怎么可能与你有关。
朕还记得,你建立西军女营时说过得话。
从军为将,就是为了保护弱者。
建立女军,就是为了女子自强。”
方予澜捏着玉梳的手指,微微颤抖,定了定神,好似望穿铜镜回到了少时,轻挑修眉问道:“那皇上,还记得你那时说过得话吗?”
赵常沉默一会,拿过皇后手中的玉梳,轻轻梳着长,说道:“记得。
我们在哪儿,天下太平就在哪儿。”
卧房内,披着一张虎皮的宽椅上,帝后赤身,坦白相对。
赵常心中有愧,若非他冷落了皇后,让人以为帝后貌合神离,何至于让她受到宵小的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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