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格微微笑了下,毫不客气地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沈闻君的肩上。
快要离开山洞的前一刻,他向身后看了一眼。
空旷的密室中,密密匝匝地放着水箱子,像棺材,更像竖起的牌位和坟碑,整齐得有些诡异。
左猷在那个女人身上取得的进展是什么?他怎么如此笃定,换成年纪更小的童男童女,就能够成功呢?
或者,只是试一试?
可是,朝格分明嗅到了某种香味。
他仔细地嗅了一下,香味又不见了。
他没跟六娘说过,母神树的树枝不是谁都有胆子砍的,除了海那赫部的可汗,就是部族的王子皇孙。
左猷很有可能是大王子的人。
这与之前从特木尔那里得到的消息刚好对上了。
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但看起来一切又是合理的。
朝格缓缓转身。
最后的箱子上,锦缎只盖住了箱中女人的大半个身体,只余她的双脚露在外面。
在两人离去的背后,箱中女人的双脚,蓦地动了一动。
回到地面上时,刚好一个时辰。
正是宴席结束的时间,沈闻君将入口恢复原状,将朝格扶到附近的一个空房间里。
“你怎么样?”
沈闻君将手放在朝格的额头上,不烫,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柔弱。
“我没事,歇一歇就好。”
朝格拉下她的手贴在侧脸,浓密而长的睫毛垂下,意外地乖巧。
他之前那副侍女的装扮还没卸下,微卷的长披在肩上,看起来柔美地像个姑娘。
沈闻君忍不住拉了拉他的头。
深棕色的眼眸突然睁开,眼珠盯着她,极具压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的眼珠似乎变黑了,浓墨一样的黑色正向外扩散。
“朝格?”
眼眸闭上,复又睁开,还是深棕色的眼珠,染上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沈闻君正准备告诉他眼睛的事。
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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