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前两国未交好时,草原的铁蹄曾踏过质水关,烧了青山县的半数山木。”
青山县为防风固沙多种山木,草原人烧山木便是毁城害人,几代人的努力都得重头来过。
原来如此。
这般深仇大恨,怪道此地百姓如此痛恨草原人了。
沈闻君问:“两位郎君,方才听你们说起护镖,不知道你们是否缺厨娘?我看你们的商队多有女子,我会做糖画,可能做商队的厨娘?”
听得她这般问,看起来傻乎乎的鄯郎君竟面露犹豫。
他看了一眼沈闻君被面纱裹得严实的脸,满眼都是警惕:“我们不缺。”
沈闻君暗道,这傻子不好骗。
扭过身去,身子轻轻抖动。
再回过身来,抬起头已经是满面泪痕。
沈闻君边哭边道:“鄯郎君,小女子自幼毁容,未婚夫弃我而去。
现家中无一粒米粮,已三天不曾吃饭了。
若我手中的糖画再卖不出去,小女子真的要饿死在路边了。”
沈闻君哀哀哭泣:“求郎君大慈悲,小女子不求报酬,只求一口饭吃———”
光头和尚已然动了恻隐之心,倾身扶着沈闻君,一脸不忍:“阿楼。”
鄯郎君,鄯楼纠结了片刻,松口:“罢了罢了,公……公仪娘子已收了十几个可怜人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沈闻君感激涕零地道:“多谢两位郎君,六娘来日做牛做马报答二位!”
背过身,沈闻君朝暗地里做了个手势:已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等我消息。
黑暗中的影子们没入人群。
跟着两人,沈闻君又回到了威武镖局。
鄯楼的商队就在镖局外等着,一队二十五人,其中有十余人都是六岁上下的小儿。
这边是鄯楼方才所说的“可怜人”
。
他口中的公仪娘子,头戴幕篱,坐在马车上。
她与旁人隔着一层面纱,连表情都不看清楚,却与那些小儿打成一片,似乎正在翻花绳。
“鄯郎君,你回来了。”
公仪娘子看了过来:“和你们一起的娘子是谁?”
鄯楼在公仪娘子身边耳语几句,后者的视线落在沈闻君的脸上,视线直白却很温柔。
公仪娘子笑着:“原来如此,这倒是巧了。
我方才遇到一位小哥,与六娘子的境地一般,也是来投奔咱们商队的。”
她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的人来:“不过大牛不是来做饭的,而是来替咱们商队算账的。
大牛你看,这是商队主事鄯楼郎君,云游高僧慧觉师父,和咱们商队的厨娘六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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