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女子身量不高,以纱遮面,男子长相儒雅,乍见景明从房里出来,虽有些惊色,但态度谦恭,很是礼貌地向后退了一步,点头示意景明先行。
景明也不谦让,大步跨过门槛,径直而去。
可未走出几步,景明突然放缓脚步,下意识回头朝那个房间望去,景明仔细端详正伸手关门的男子,只觉得莫名熟悉。
睡梦混沌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哭,景昕缓缓睁开眼,只看是凌君背对自己坐在床边,不知是在安慰谁,“好啦,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吗。”
“凌君。”
倏然听到身后的景昕在叫自己,凌君猛地回过身,“昕儿,你醒了。”
看景昕伸出手,凌君主动伸手握住,“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话间,哭声停了,景昕歪过头,只看是凌芸站在床前,低头拭泪。
景昕轻声对凌君说:“叫她过来。”
凌君点头,随即侧过身,朝凌芸招手。
看凌芸抽泣不停,踌躇不敢上前,景昕浅笑,对凌芸伸手,“你来。”
凌芸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慢吞吞地伸手拉上景昕朝她伸来的手,顺势蹲下,跪坐在脚床边。
看凌芸泪眼婆娑,景昕心中一颤,不禁伸出另一只手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哄道:“不哭啊,我没事的。”
见景昕如此对她,凌芸再抑制不住自己,眼泪汹涌而出,“都怪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傻丫头,干你何事,你不要自责,也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都跟你没关系。”
瞧凌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凌君也是心疼,紧忙伸手轻抚凌芸的头顶,劝道:“知道这句话在你心里憋了好久,如今说出来了便好。
听话,快别哭了。”
傍晚时分景明才回到镇国公府,他牵马从后院偏门入内,只看凊荼从马厩出来。
“哟,三殿下,您可回来了。”
之前凊荼见到景明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今天突然主动搭话,还出言调侃,实在让景明费解。
“四少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景明不欲与他周旋,没好气地开门见山。
“我倒是没什么可对您说的,怕是二姐想您得紧,您呀,还是回去找她好好聊聊吧。”
凊荼说着朝景明抱拳行礼,转身径直离去。
回想凊荼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景明惊觉不对,随手将缰绳丢给马厩的小厮,撒腿往东府园子里跑。
莲心端着一盆水刚走上二楼,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哪知一转身,便看见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莲心下意识躲闪,撒手抛下铜盆,“哎呀!”
乍听莲心在门外尖叫,接着咣当一声,凌芸急忙从梢间冲出来,扬手掀开落地纱,却见景明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圆桌前。
“三殿下,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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