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选得高兴,长玉一脸惊恐地进殿,在门槛处摔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
“姑姑这是怎么了,年纪大了腿脚不行了吗?怎么路都走不好。”
福安肆意取笑了两句,瑞珠怕得罪母后身边的人,憋着不敢笑。
“娘娘……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长玉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焦急。
吴太后收了脸上的笑意,疑惑道:“说吧,什么事。”
长玉见两位公主在场,支支吾吾不肯说。
这事做得不光彩,不好让小公主听见。
吴太后见状让两个公主退下,长玉还是不肯说,她便屏退左右婢女。
“还不快说。”
“娘娘,您可还记得一个叫江颂宜的姑娘?”
吴太后抱起榻上的波斯白猫,顺了顺毛,这是皇帝从前特意送给她解闷的,这猫儿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长了双绿宝石一样干净剔透的眼睛,她爱极了。
她将名字在嘴边过了两遍,依旧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哀家记不得了,你别卖关子,快说。”
“就是咱们现在这位陛下当年死活要娶的那个女子,您一直不许,陛下求了您多次,母子情分都差点断了,后来您还赏了她一碗药。”
长玉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吴太后做恍然大悟状,在宫中生存少不得要做些不干净的事,做得多了,哪能记得住那么多人。
“噢,是她,哀家想起来了,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阻拦哀家的计划,若不是当时出手及时,今日这太后之位怕是得拱手让人了。”
吴太后摸着柔顺的猫毛,不以为意道:“你好端端提她做什么,她不是早就嫁人去了吗?”
“她进宫了!
奴婢刚刚路过御花园见到她,哎哟这还在外头呢,她就勾引陛下,搂搂抱抱,真真是不知羞耻!”
吴太后惊得失了手上分寸,锐利的指甲擦过猫儿的眼睛,猫儿吃痛一声,从她身上挣扎跳了下来。
“你说什么?!”
“她怎么敢进宫?难不成不要她一家子的性命了吗?!”
“奴婢也不清楚,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死丫头有没有在陛下面前乱说话,奴婢怕她嘴上没个把门,把当年的事捅出来怎么办?”
她掖着手,惴惴不安但说话颇有条理。
“区区贱妇,哀家当年能治得了她,如今也不怕她。”
吴太后冷哼一声。
长玉忧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当年毕竟真的骗了陛下,让他误以为江氏见异思迁,另嫁高官。
随军的太监都说,陛下看了信,烧烧了一天一夜,差点死在战场上,从此恨极了江氏,回宫后把江氏住过的九华殿都给锁起来了,不许人住呢。”
吴太后绞着帕子,来回踱步,长玉是她身边的老人,看出来娘娘这是外强中干,话说得漂亮,其实心里没什么底气。
“你说的对,皇帝最近如此忤逆,揪着元元这点小错不放,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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