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硬的转移着话题:“你怎么进来了?”
见雀是她的贴身婢女,向来是睡在隔壁的耳房里的。
见雀许是觉得冷了,用手搓着胳膊:“奴婢想着,快入秋了,怕小姐着凉,想给小姐添床被子。”
啪嗒一声,白洱走过去将窗户关好,见见雀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又抽出披风披在见雀身上。
见雀受宠若惊连连推拒,白洱却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里衣,之前离得远,现在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怎么了?小姐?”
见雀看自家小姐手上摸着自己的衣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这衣裳料子!”
白洱忙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摸了摸自己里衣的料子。
见雀的里衣料子与那个尸体的里衣料子是一样的!
白洱又向见雀仔细的打听着,见雀也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干净,一个猜想在白洱的脑中形成。
按见雀所说的,这料子虽不算好货,但与庄子里做活的汉子妇女相比绝对是难得,京城中的官员家里大多会选购这种料子给仆人侍卫做衣裳。
而那具没有伤痕的尸体,身上的皮肤白皙细腻,不像是做粗活的,可不可能是那个消失的摊儿呢?
这个念头一产生,白洱便不自觉的将一切往这个方向上去靠拢,或许集会那日,摊儿与自己曾看到了什么,所以便被灭口了?
可是那些尸体身上是怎么回事呢?那被吸干的血液,那被剥下的脸皮,恍惚间,白洱又想起了寿宴上的那一幕,难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为自己换脸吗?
白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又成了一团毛线,她拿出纸笔,在上面将现有的证据和自己的所有推测都一一的列举出来。
这是她的小习惯,由已知推未知,一目了然。
被关在家里的第三天,白洱可谓是安分守己,除了楚则会在半夜偷偷来到院子里,将外面的消息传递给她。
楚则几人按照白洱的推测去接近了胡府的下人,可她们一听谈到摊儿时便缄口不言,可见是被胁迫过,问不出什么的。
被关在家里的第四天,白洱听到了一个已经传遍了京城的消息:魏帝对季太师家的孙女季雨晴一见钟情,三日后入宫,封妃位,更令人啧舌的是,这即将入宫的季妃长得与遇害的二皇子侧妃胡璇极为相似。
这季太师季岚是三朝元老,对东岳国可以说是奉献一生,只是家里的子弟个个不成器,只怕等季太师告老还乡之后,季家便会没落下去。
在京城中能够站稳脚跟的官员们个个都是人精,用脚趾都猜得到,这季雨晴与胡璇根本就是一个人,可魏帝已经将这件事放到了明面上,即便心里门儿清,可嘴上也是一口一句天作之合!
“听阿翊说,二殿下找到皇后娘娘大闹了一场,又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才放出宫。”
半夜,楚则将白洱带到了破庙,秦沅,魏翊寒舟也都在。
“可现在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没有人会站在我们这边了。”
白洱烦躁的揪着地上的杂草。
忽然白洱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几人说道:“如果,我们将调查的一切,还有尸体交给大理寺卿,他会管吗?”
“大理寺卿也是你们朝廷的官!”
楚则吐出一口恶气,显然对于现在的处境十分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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