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真的好冷血无情。”
“殿下慎言。”
“殿下走吧,离开定京,只有远离定京你才会安全。”
梦境一转,转到老太太的雪砚堂,余润一身白色圆领长袍笔直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严肃的面容看向地上的孙儿怒斥道:“这个节骨眼你偷跑出去送你的老师出城,你是要毁了整个侯府是吗?”
“他是你的老师,润儿你别忘了他也是四皇子的老师,祖母不让你去送都是为了你好,你怎就不明白呢?如今我们宝恩侯府还能保住已是祖宗庇佑着,不然废太子的事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我们,润儿你也该长大了。”
再转便是太太的桃枝院,烛光点点映照着母亲盛怒的容颜,那只纤细葱白的手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了一下,她头上戴的钗环也随着叮当作响。
“你是我儿子,难道你的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做不得主吗?安宁郡主有什么不好,你倒是说啊。”
说着说着,母亲落下了泪来,“你是老太太养的,什么都听她的,现在连你的婚事我都不能做主,我让你娶安宁不都是为了你好,如今我们宝恩侯府全靠你和澈儿撑着了,娶安宁对你前程有益,难不成我会害你吗?”
“你明明可以留京,我也让你留京,可你偏偏要跟我对着干,自请去什么亦州,那地方穷得连鬼都不去,你拒绝公主又得罪了皇后,此时去亦州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余润坐在左侧沉默的听着,半晌疏离冷漠出声,“太太是为我好,但我有我的打算,太太不必操心。”
“我未来的妻子不需要门第太高,我自己的前程自己挣。”
隐隐约约听见笼雪巷里鸡打鸣的声音,余润从梦里醒来天已经大亮,再看到怀里那张清纯的容颜,他慢慢从梦里抽离渐渐清明了过来。
余润见还在睡梦中的王簪似是做了恶梦拧着眉,他抬手一摸王簪额间全是汗。
“王簪?”
王簪感觉到腹痛又听见好像有人再唤她,王簪难受的睁眼心里不好的预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推了推余润,掀被一看月信来了还弄脏了床,余润怔愣了一瞬,“这……”
什么情况?
王簪囧涨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可小腹的涨痛无法忽视,“我葵水来了,你去让福和给我拿月事带。”
她的本意是想支走余润,实在是太尴尬了,余润不知她所想,这会儿见她难受的样子先起了身。
“那什么在哪儿,我去给你拿吧。”
王簪心道:你未免太过贴心了点。
但此刻王簪也不跟他扭扭捏捏的了,支使着他去拿。
余润给她拿了,顺便再抱着她去净室,王簪生怕他碰到,一直在提醒,“你别碰到了。”
“碰到了又如何?”
洗干净不就好了。
“我……”
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记得初次来月信时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跑去找大伯娘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说了。
大伯娘便告诉她这是葵水,女子每月都会来的,还教她怎么用月事带……还说等以后嫁了人来葵水时别叫丈夫瞧见,说是看见会倒霉,会不顺。
可余润不是她丈夫,但她也不想让他倒霉啊。
他倒了霉,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我怕你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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