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壮了壮胆子,近乎用尽毕生力气才挤出一句:“你可愿、娶我为妻?”
大抵是这世上再没有如她这般大胆的女子了,竟主动上门问男子可愿娶她。
彼时赵辅周看了看地上的猫,又看了看她,出乎意料的敛笑答应。
自古男女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二人并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只是一道去官府找媒氏写了张婚书。
依稀记得那媒氏当时看赵辅周的眼神略显怪异,只是那时玉娘不懂,还以为是他二人这般怪异的夫妻实在少见——
一个是无父无母,一个是不听父母之命的。
但如今想来玉娘才明白,那媒氏大抵早就知道赵辅周是位被贬的王爷。
而她直到数日前,众人跪倒在赵辅周面前时才知道,他这位被贬的王爷,甚至将要“官复原职”
做回王爷了。
日后说不准还能坐上太子之位!
毕竟如今的京城,原太子惨遭毒手,而据传言说下毒手之人的幕后主使就是五皇子。
偏偏此事查明以后,五皇子被押入死牢那日,南城死牢起了大火。
五皇子没能逃出来。
短短数日,皇室接连折了两位皇子,现如今也就只剩下三皇子昌王和二皇子翊王了。
太子之位花落谁手,还未可知呢……
只是这等平白无故坐上王妃之位的天大好事,若是落在旁人身上,怕是要烧香拜佛谢菩萨的。
但落在玉娘身上,她就哪哪儿都觉得不自在。
如同身上绑着扯不开的铁链,重达千斤,而她又挣脱不开。
难受的紧,却又无可奈何。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王妃,昌王妃来了。”
玉娘疲累的拧着眉,回头望向小窗,带着几分无力道:“知道了,先请她去厅堂,我梳洗打扮了就来。”
门外之人应了声是。
屋内的玉娘起身更衣、梳洗打扮。
随着簪钗、步摇插入盘起的髻中,玉娘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愈觉得无趣,也更觉的脖子都要撑不住了。
她没好气的小声嘟囔:“在山里打猎也没这么累过。”
“打猎?”
轻霜满眼惊喜,“王妃还会打猎?”
说起打猎,玉娘顿时两眼一亮,兴致勃勃同她讲来:
“是啊。
当初我与相公住在丹岵县,山里面多的是野味。
我时常前去打猎,只是我远不如祖父,每次只能射中野兔、野鸡还有鸟儿那些。
祖父打猎最是厉害,他曾射杀过一头野猪,卖了好些银子呢。”
平日里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样,瞧什么都没兴致,这会儿说起打猎倒是眉飞色舞。
就连嗓音也大了些。
她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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