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吾弟,竟有这等见解!”
见张先一脸急色,张琚笑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出现在他面庞上:“你所言的确有理,然苟政在占据明显胜势的情况,依旧愿意来信劝降,甚至愿意接纳杜洪,足见其速定雍秦之志,其心甚切。
眼下,我们与苟政之间,就仿是在做买卖,杜洪匹夫拒绝投诚,则更加凸显我们的价值。
彼既有所求,我们自该卖个好价钱,又何必着急?”
“大兄!”
听张琚如此妄想,张先不免焦急,然张琚根本不听其劝,而是固执地要求道:“且派人出城,告之苟将,他们若是做不了主,自可向苟政请示,左右长安据此,也非遥不可及的距离!”
“大兄,你这是在玩火啊!”
张先激动道。
“放肆!”
闻之,张琚顿时怒斥一句,见他不动作,恼火道:“阴槃大败,漆水再败,向使这两仗,你有一场能够获胜,我等又何至于此?”
所谓恶语伤人,哪怕是亲兄弟间也是如此,张琚言落,张先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咬着唇,面带羞怒之色。
大概也觉言语过重了,张琚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语重心长地道:“若不谈好价钱,便举事归顺,届时莫说关中,就是苟政帐下,又岂有我张氏的位置?”
张先做着最后的努力,劝道:“大兄,这终究并非货殖交易啊!
此举,若恶了苟军将士,今后又如何安生?若被拒绝,你又当如何,岂非自绝后路?”
“倘若此,那就向苟政证明我们的价值!”
张琚想了想,冷声道:“城中可战兵民,犹有七千,粮草亦足,挡住苟军十天半月,拖到梁州大军至,想来是不成问题。
若到那个时候,降与不降,可就另说......”
“我族部的生死存亡,岂能寄托在司马勋身上?”
张先眉头紧蹙,已有扭曲之感。
对此
,张琚呵呵一笑,解释道:“你道杜洪为何敢坚持防守?那是他收到消息,梁州刺史司马勋应其请,已率精兵数万,自南郑出发北上。
倘非如此,他早就弃城而走了,长安舍得,难道区区武功舍不得?”
闻讯,张先微怔,但见张琚那一脸从容,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少许猾黠,叹了口气,然后拜道:“诺!”
“这就对了!”
张琚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说道:“我们与杜洪不同,不论是降苟政,抑或归顺司马勋,总是有前途的,该当善用己恃,因势利导,否则终将碌碌泯然!
可笑那杜洪,竟然还做着称王称霸的美梦,殊不知,不论是苟政,抑或司马勋,等他们成事,关中又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一番“教诲”
过后,张琚又忽地感慨道:“倒是那杜德茂见识深远,行动果决,早早地便投效苟政。
杜氏若有复兴之日,恐怕还在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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