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她是胆小怕事,便也没再追问,只幽幽的说,“你去吧,”
说着走到棺材前,看着里面鹏少的尸体。
阴郁的灵堂中,烛光从后面将女人的身影拉长勾勒在墙壁上,扭曲且诡异。
离离见女人艰难地爬进棺材,她忍不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带着他去见我的女儿,我要让这个畜生永世不得生!”
女人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血和泪。
离离却歪着头问她,“有用吗?如果诅咒有用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动手下药?”
女人看着离离,觉得这个姑娘似乎与先前不大一样,神态中少了一份天真倒是多了一些冷硬,她犹疑着问,“你是我,你又该怎么办?”
离离的眼神中现出一抹锋利,天真之态统统隐去,她看着准备带着怨恨与诅咒葬入黑暗中的女人,缓缓开口,
声音中完全没有了颤抖,反而带上一股沉稳和冷酷,“五叔叔说过,报仇要么不做,要做就得斩草除根,否则,只会草长莺飞再春绿,后患无穷。”
说完,离离转身离开,灵堂光线减弱,霎时所有的烛火都哀悼亡魂般低沉下去,风穿过门窗,吹得明灭不定的烛芯出噼啪的轻响,仿佛是回应着离离刚才的话。
离离在寂静的院落中仔细分辨来时路的细节,看了一会便找到了回去的路径。
寒风打在她的身上,凉意袭人,她一身大红喜服在沉沉的月光下显得是这么的夺目。
可是,这样的风却难以扫去喜服上沾染上的异香,是混合了苦艾和陈旧血迹的味道,在风的吹拂下时而清晰,时而飘忽,就像那个被怨恨缠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离离也不大在意这股味道,她要赶紧回去呆过的屋子,拿回自己的小行李箱。
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老旧木头的声音,吱呀呀的,她的心跳随之加,偌大的屋子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回到那间屋子,她赶紧从床下的角落摸出之前藏进去的小行李箱,打开检查,副官哥哥给的手枪和信纸信封邮资都还好好的放着。
整理好箱子,开门溜走,可是忽然外面出现了脚步声,鹏家的仆人最先现她,那些人大叫起来。
离离拔腿就跑,动作利落的翻身上了墙头,向着墙外的黑暗一跃而下,脚落在地上,行李箱险些脱手,她用尽力气把箱子抱在怀里。
鹏家人越来越多,声音也更大,他们在后面追赶着。
离离的脚步在陈旧的青石板上迅的踩踏着,她抱紧了行李箱,呼吸急促。
街边的人家,窗帘一个接一个的放下,不想与这个逃命的姑娘有半点的联系。
离离焦急的高声呼救,可是除了拉紧的门栓与紧闭的门窗,什么回应都得不到。
渐渐地,焦急的呼唤开始无力,她颓丧的看着那窗帘后昏黄的灯光,“救救我……”
离离气愤地抹掉眼泪,她只能低头狂跑,跑出街道不多远就是野外,野草齐膝,喜服的裙角在夜风中被吹的“咧咧”
作响。
忽然,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反射性地,离离一个激烈的转身,手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向后挥去,击打到了后面人的太阳穴上。
她整个人蓦地灵动起来,简单却致命的招数把擒拿她的仆人打倒在地。
又有两个冲上来,离离丢下行李箱,动作干净利落,一拳击中仆从腹部,跳起膝盖又顶撞到另一人的下巴,几下劈手,闪身、躲避、反击、短短几分钟,每个动作都是异常的纯熟。
但是,这场打斗注定是不公平的,离离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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