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爷没来,爷来了,自然要有酒。”
裴成远烦小二不机灵的模样,顺脚一踢:“快点!”
“是!”
三人坐下不久,小二就回来了,当真是搬了两坛子酒。
“裴将军,这是您要的酒。”
“下去吧。”
严之瑶眼见裴成远一挥手,皱眉:“你能喝酒?”
“笑话。”
裴成远觑她,“你听说过不喝酒的将军?”
他说完,就抬手勾了一坛剁在了桌上:“不过,寒大人大约是不能喝的,毕竟寒大人洁身自好,怕是受不得酒气。”
他一面说着一面直接拿了碗来倒酒。
仿佛边上的酒杯不过是个摆设。
酒水滚入碗中,带着不言而喻的豪气。
这是每每年节,府中最常见的景象。
说起来,入京之前,严之瑶还当真一直以为喝酒就该论碗呢。
以往严琤也说,这京城中的人不大气,一口抿的小盏子能顶什么用,过嘴都不够劲的,难怪能上阵杀敌的好男儿越来越少。
明明是吃不了细糠,叫他说得愣是旁人的不是。
可严之瑶也记得,这一碗碗的入喉酒,除了助阵杀敌,也是那万般寂寥的戍边生活里,将士们挥洒极致的豪情壮志。
也更是那一碗碗泼进黄土的缅怀。
所谓生死之交,也只有一次次血战中才最是具象化。
“你要不要?”
裴成远突然问道,向着严之瑶。
“裴将军……”
寒邃终于开口。
“好。”
这一声清脆。
寒邃凝住对面的姑娘。
裴成远也在看她,端着酒坛等着。
严之瑶没有碰酒杯,也是有样学样地将碗端了起来。
“你能喝酒?”
裴成远问。
“你见过不会喝酒的将门儿女?”
“也是!”
寒邃制止不及,那酒水便就干脆利落地倒了下去。
他出声:“裴小将军,今日是我邀请你阿姊出来的,理应护她安全,这酒水委实不合适。”
“她方才说的你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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