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听说这严家女上树下水,无一不干,严将军更是亲自教习射术,该是将门虎女。
严晗章的威名在北大营遍传,他还曾羡慕过严家女这般得天独道的条件,北大营虽也是军营,却无人不佩服那严家军,许多人做梦也想去到严将军麾下。
所以乍一听说严家父子战死,裴成远根本不敢相信。
后来又听说是那严家女殿前受不得打击直接一病不起还失了声。
再后来,这小哑巴就来了自己家。
裴成远光是远远瞧一眼那柔弱无神的少女,便觉失望。
再加上,她住的是阿姊的院子,抢的是阿姊的身份。
他看她不痛快,这不是正常的么?
可现在,这小哑巴胆子越来越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的人,竟然开始对他的行为举止指指点点了。
不仅如此,还经常开始偷偷使坏说话揶揄人,她莫不是以为他不晓得呢?
今天说的什么来着?
说话不说呢?
他偏要说!
不知不觉,一道浅淡的身影越过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少女似是瞧过来,裴成远瞥见那轻轻扬起的唇角,鼓风的衣袖曳曳。
“驾!”
前头人喊,“裴成远!
我过你了!”
声音欢欣鼓舞,甚至带着沾沾自喜。
呵。
拽什么。
跑马还没有能干得过他裴成远的!
“驾!”
几日后,南戎使者团已进入京都界内。
消息传到侯府,严之瑶照例正在写字。
裴成远已经开始正式叫她练字了。
少爷布置了几个简单的字,严之瑶却是偷偷对着他之前写就的那张自己的名字认认真真练习起来。
许是磨刀工做足了吧,她现在竟是觉得瑶这个字练习起来也简单了许多。
露华进来说起城门处的盛况时,她才将将写出一个差强人意的“严之瑶”
。
“你看,如何?”
露华原是有些看不惯那南戎受到礼待的,可现下看主子兴致盎然地捧着字与她分享,只得按下心思凑近:“小姐进步好多呢!”
“是呀,总算写出一点点模样了。”
“小姐把少爷布置的作业写好了吗?”
露华问。
“写过了,这是我自己加练的,总归是自己的名字,多写写也没什么不好。”
不疑有他,露华点点头,又想起许是小姐并不乐意听南戎使臣的事情,便没再提。
不想,将练字的纸页收好后,案边人又问:“你方才说,东宫亲迎?”
“是。”
露华瞟她,“还有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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