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洲艰难地回头,看着那个懦弱的家伙,一脸嫌弃。
李长丰嘴角微扬,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没事儿,估计是担心封公子的情况,所以闹情绪呢。”
“闹情绪?”
谢予安有些疑惑。
谢瑞这孩子一直乖得离谱,虽说有时候也挺任性的,但从未见他闹过情绪。
特别是那样表情痛苦地闹情绪。
不过先生说他没事,那他就没事。
这样便好。
“奕青,你带着予安和小瑞去做饭吧,我这里稍后便好。”
李长丰挥了挥手。
“是,先生。”
虽然对于先生要让这一家三口留下来吃饭有些不满,少年还是乖乖去伙房做饭。
心中却是有些幸灾乐祸,一会儿那人一定有得受了。
因为先生针灸的手法相当特别,拔针比施针的时候还要痛。
上一次他以为自己熬过了最艰难的时间,结果拔针的时候,差点没有将他疼得昏过去。
一想到那一次的惨痛经历,李奕青就是一个寒颤。
所以这些年,他都有注意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受伤,以免再次体会到先生的银针治疗。
果然,在他们离开之后,前厅就隐隐传来了痛苦的呜咽。
封洲再次将李长丰在心里咒骂了无数次。
谢予安不再这里,他也没有必要装可怜了。
再加上不愿让这伪君子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他本不愿出哀嚎。
可是这实在是太痛了,他完全忍不住。
就算上次大战,被前魔君的双斧砍得浑身是伤,也没有这针灸来得疼。
李长丰的针灸,疼的可不仅仅是皮肉。
那一针针下去,又一针针拔出,刺激的,是他的经脉,甚至是所有魂魄。
因此那冰莲也会受到波及,感觉难受。
在他以为自己要因为剧痛而昏厥过去之时,如同酷刑一般的治疗终是结束了。
确定身上再没有针后,封洲从病榻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李长丰的衣襟:“你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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