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熙攘的人流中漫步穿行,拥挤上来的人群不断推搡着我。
突然我的被一只手拽去,点点星火映照之下,一回头就和那多日不见的人对视。
“沈知敬,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对我示意不要多言。
我知道,贺兰时不会好心到愿意让我一个人出来逛,跟在我身后的暗卫现在估计正在人群忙着找我的踪迹。
我跟着沈知敬进了附近的客栈。
想不到的是,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当朝新上任的副部尚书—顾降。
“大人,好久不见”
13
旧时的记忆扑涌而来。
顾降与我年岁差不多大,只是门第卑微。
我及笄那年,和玩伴自作主张在临安城第一酒馆抛绣球,也招来了许多人。
那时我还恣意妄为,全然没想过这事被妹妹捅到爹爹那之后的结果。
我放言出去,“我将绣球抛出,砸中谁,谁便是我的心上人!”
那日,也真巧,顾降正进临安赶考,却被我一球砸中。
“在下身份卑微,实在不敢接姑娘的绣球。”
即使年岁相近,顾绛不似我不着调,是个彬彬有礼,谦逊的有志才子模样。
“刚刚路过,听闻姑娘贵为皇亲国戚,而我乃一届书生,岂敢高攀。”
他不肯接我的绣球,直言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我,然后就匆匆离开。
14
而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顾降也刚被贺兰时调任为副部尚书,是一众年轻才子里仕途最顺利的一位。
再见到我,比年少之时,多了一份笃定和沉稳。
“好久不见,许姑娘。”
我一顿,顾降应该也听闻最近对我的谣言,却如同以往一样,只喊我姑娘。
“大人怎会在此处?”
我问道,沈知敬却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隔开我和顾降。
“昭昭,我和顾大人对此次城里异常的疾病肆虐调查,却在这里面发现了掺杂了郦国人的干涉,就是那个已经被亡国的郦国啊”
听到这里我突然心颤,郦国这个名字,在我记忆里出现太多次了。
“这一切,会是他做的吗”
我嘟囔着,不敢证实自己的想法。
“许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据我调查,郦国除了那个失踪的皇子,现存的亲信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顾降一眼看出我的异常,而我现在还没办法和他们如实相告。
若是贺兰时身份败露,后果难以想象。
“顾大人,我有一事要向你请教。”
“不妨直言”
“大人,如果你站在独木桥上,一边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另一边是你所身处的国家,是无数子民。
而现在,对你很重要的人却意图摧毁你的国家,您择其一方,您又作何选择?”
我盯着顾降眼睛,认真的道来。
“臣这一生,打仗,为边境部落掳掠我朝百姓;修运河,为国家南北贯通,物尽其用。
千秋万代后人知道,我没有一日虚度光阴,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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